不至於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蕭瑾然從袖子裡掏出了字條,還有一把飛鏢。
老人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蕭瑾然。「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出門的時候就懷疑了。字跡模仿的確實很像,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睿小王爺的手筆。不過依照司馬小王爺的脾氣,他可不會無聊到,向我瑾然胭脂行插飛鏢。」蕭瑾然眨了眨眼睛,「那個混世魔王,怕是會夥同佳芸公主幾個,先去放上一把火。再去找我邀功!」
「你很了解他?」老人挑著眉頭,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蕭瑾然。
蕭瑾然晃了晃腦袋。「我不了解,都是猜的。」
「你怎麼確定我們是黃崗嶺的人?」老人不再收斂周身的戾氣,一時間虎目圓睜,頗有駭人的架勢。
「你們匾的頂部,又一個雄鷹標誌。剛才我的丫鬟下樓,我恰巧伸頭看了一眼,索性正好見到這麼個標誌。雖說日久有些看不清了,但是我倒了一杯茶過去,正好洗刷了上面的灰塵。您要不要過來瞧瞧?」
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我就說,昕妹的女兒怎麼會差了去?」
「既然您也承認了,那我可否見見三當家?」蕭瑾然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雷一樣,驚得老人頓時停了笑意。
「這都猜得到?」
蕭瑾然嘆了口氣。「是阿娘說過,南街有三當家一份家業。」
老人點了點頭,向下面喊了一聲。「老三還不出來?小丫頭都把你猜出來了。趕緊的吧。」說罷,一屁股坐在蕭瑾然對面,順勢翹起了二郎腿。「那你猜猜我是誰?」
蕭瑾然再一次嘆了口氣,起身對著老人盈盈一拜。「瑾然見過大當家。」
樓梯口很快就上來了一個人,手握摺扇一襲白衣,頗有些書生意氣。便是看臉,歲月好似也沒留下什麼痕跡。
「瑾然見過三當家。」蕭瑾然再一次對著樓梯口一拜。
「快起來,快起來。」三當家摺扇一甩,風流之勢盡顯。「嗯,果然是昕姐教出來的,才智有過人之處。」
「三當家謬讚了。瑾然不過是個尋常人。如今不過是生活所逼」
在場的兩人皆是嘆了口氣。
大當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用了多大力量,蕭瑾然不知道,但是上面的幾雙筷子卻是咕嚕嚕的滾落在了地上。
「大哥何必動怒?昕姐的死,最傷心的莫過於小瑾然。你這般,豈不是勾起傷心事?」三當家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蕭瑾然。「瑾然,今日引你過來,也不是為了什麼大事。只是想問問,願不願意跟我們回黃崗嶺?畢竟你在蕭家過得並不自在。」
「就是,這京城有什麼好的?不如跟咱們回去,寨子裡的兄弟都是好相處的,咱們都是叔伯輩的,多少照拂你一二。」大當家也點頭。
然而蕭瑾然卻嘆了口氣。「二位叔伯的意思瑾然明白,只是家母死的冤屈。瑾然絕不會善罷甘休。無論是京中有人使陰謀也好,還是真是柳州那邊有人雇兇殺人也罷。瑾然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空氣一瞬間好似凝結了一般。
「查出來又能如何?」三當家眯縫著眼睛問道。
「血債血償。」蕭瑾然面不改色,直接答道。
大當家興奮地點了點頭。「有志氣,像你娘!」
而三當家卻緩緩搖了搖頭。「瑾然你可想過,你娘真的想讓你摻和進來麼?或許」
「三當家的可是知道什麼?」蕭瑾然眼睛盯住三當家的面色。「我阿娘的死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不拔,我心難安。」
「老三,你還吞吞吐吐的幹什麼?你不說我可說了!」
三當家嘆了口氣。「罷了,這都是命。瑾然,昕姐的死我們也很自責。當日我們收到昕姐的信號趕到時,昕姐已經遇害了。當時賊人盡被斬殺,不是各山頭的人,是水路的。」
「都死了?」蕭瑾然一怔,這和皇帝調查的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三當家點點頭,「對,都死了。當日恰巧我在柳州附近做事,是我親自帶弟兄過去的。到的時候,全場無一活口。但你娘卻還吊著半口氣在。」
蕭瑾然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