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她,就去酒店入住,三人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蕭崢是明天上午十點到東草市參加領導幹部會議,從深市到東草開車大約一個半小時,寬裕一點兩個小時,所以蕭崢打算明天上午八點出發。劉士森說,他打算留在深市,看看華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方婭道:「表哥,你真的是見色忘義了。」劉士森回嘴道:「表妹,咱們彼此彼此。」這話的意思,似乎揭露了方婭對蕭崢有什麼想法一般,這讓蕭崢的神情有些尷尬。
然而方婭卻反駁道:「表哥,我的用意,是你所猜不到的。好了,我也不跟你爭,既然你明天不陪蕭崢去上任,我陪他去。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把他平安送達。不過車子我們要用。」劉士森道:「車子,你們儘管用。蕭崢,我不送你去東草,你沒意見吧?」蕭崢道:「不過就是去開會而已,沒什麼大事。你陪著我四姑,其實也在幫我嘛!」劉士森道:「蕭崢看問題,就是有深度!」
當天剩下的時間,他們讓駕駛員開著車在深市關內、關外幾個重點的景點、街道、建築都轉了一遍,對深市初步的市容市貌做了一些了解,經過福區的大道,周邊林立的公司大樓彰顯了一座新興一線城市的氣派。方婭隨口問道:「蕭崢,說不定你在東草干兩年,就會來這裡主政呢!」蕭崢朝窗外看看,笑了笑道:「這裡發展得很好,不需要我來了。我來也不能帶領發展得更好。」方婭卻道:「繁華的外表之下,恐怕隱藏著看不到的問題。我猜你會來。」劉士森道:「要是蕭崢能來,那也是好事,就能照顧他四姑華華了。」
「表哥,你能不能別每時每刻想著你的蕭華華?」方婭道,「蕭華華是一個倔女人,她也不一定要蕭崢的幫忙。」劉士森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不說話了。的確,蕭華華是一個倔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接受他的心意。
晚上,他們在市區的繁華之地,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簡單吃了些東西、喝了點小酒,享受著不被人前簇後擁的自由自在。然而,此時在粵州的一處高級湖景會所中,有的人,就顯得躁動不安了。喝下一盅茅酒之後,原東草市委書記、現省政協經委主任金鐵柱道:「戈省長、滕書記啊,現在省委將我調到了省政協的經委,這是要幹嘛呢?你們兩位領導,都是省委常委,也曾經都是東草市的書記,你們倒是給我指點指點呢!我現在是真的想不通了!同是東草市委書記,兩位領導離開東草之後,高升為省委常委,卻把我發配去了政協,就對我一個人不滿意嘍!」
金鐵柱說完,自斟自酌了一杯,言語之中滿是氣惱、憤恨。
「金書記,你先不要惱火。」滕斌安撫道,「首先啊,這個事情我們也一樣覺得非常突然!那天的省委常委會,實在出乎眾人意料,省委組織部將用蕭崢替代你出任東草市委書記的方案,突然拿出來提交省委常委會討論了。我們自然是極力反對的,范省長也在會上反對了這個方案。可是熊書記卻是籌劃已久,還拿出了對你的幾十封舉報信啊。說要核實情況,再考慮你下一步的任用。」
「幾十封舉報信?!」金鐵柱瞪大了眼睛,手臂一揮,「這就是說要查我嘍?!我醜話先放在前面啊,要是查我,要是把我弄進去,在座各位,不好意思了,誰都討不了好去!」
其實,今天這個飯局範圍極小,除了金鐵柱,也就是滕斌和戈賢了,金鐵柱手臂一揮指到的人,也就是滕斌和戈賢。
金鐵柱的意思很明顯,要是省委敢查他,滕斌和戈賢要是不幫自己,那就是大家一起死。滕斌和戈賢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情緒也都一下子十分不好了。戈賢這個時候,壓低了沉厚的聲音,盯著金鐵柱道:「你現在就想要自亂陣腳了?走到今天,誰沒有受過一點挫折?用得著這麼快就嚷嚷著『同歸於盡』嗎?!要是我們不團結,大家全部完蛋!」
戈賢是個厲害人物,金鐵柱被他一頓訓斥,心裡倒是冷靜了許多,他問道:「戈省長,我倒不是說要同歸於盡。我是看到省委把我弄到了省政協,是不是說明熊旗已經準備出手了?那個接替我的蕭崢,到了東草之後,是不是就是去揭我們的罈子蓋的?我怕我不在那邊後,有些事情,蓋不住啊!」
戈賢卻道:「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我們都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你見過沒有弱點的領導嗎?」金鐵柱和滕斌相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