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麵條,又給蕭崢盛,隨後又給雲起教授、麗蛟教授加面,大家對這些細節不太講究,就任由任永樂搞服務。省地質局局長俞東男挑起一口「王昌面」,嘆了一聲道:「沒想到,這深山之中,還能吃到一口地道的王昌面!」
雲起教授笑著道:「我們做飯的阿姨,做粉是一流的!所以我們在這深山裡,也能堅持下來。」俞東男道:「雲起教授,你在深山這麼久,外面要聯絡你的人不知道多少,可誠意最足的就是蕭部長了,他可是從寧甘省西海頭市一路趕過來的!」雲起教授問道:「為什麼叫他『蕭部長』?不叫『蕭書記』?我上次去西海頭寶源縣,他是縣委書記呀!」俞東男笑著道:「年輕幹部動得快呀,你們也就半年不見吧?縣委書記,已經變成了市委常委、組織部長了!」
雲起教授點頭,用筷子點點蕭崢道:「又升官了!不過,組織上提拔你,肯定是對的,因為像你這樣肯為老百姓做事的年輕幹部,真的不多!」
俞東男朝蕭崢笑笑說:「蕭部長,你看,雲起教授對你很認可啊。」蕭崢道:「我和雲起教授也算是老朋友了。」
旁邊的麗蛟聽著這些,不以為然,她只覺得蕭崢就是一個普通的官僚,也不知道雲起教授為什麼如此認可他?她還是很少聽到雲起教授當眾表揚人的,難道是因為蕭崢是官員,雲起教授要討好他?這就更加不可能了,比蕭崢官職高的官員雲起教授也見得多了,省部級領導請他吃飯,他一般也都不去的,更不會說好聽的話了,相比較而言,蕭崢的這點官職,還真算不了什麼!
所以,麗蛟還真的有點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唄,她只希望蕭崢別打擾他們太久,就提醒道:「蕭部長,你找雲起教授是什麼事啊?」她還是希望早點切入主題,廢話少說!
「我此趟來,是有個情況要向雲起教授匯報呢!」蕭崢道,「雲起教授,我直接在這裡說,沒有問題吧?是涉及到鏘礦的。」是否要保密,還是要徵求雲起教授意見的。雲起看看眾人,他說:「你帶來的人,你應該都信任;我這邊的人,也沒有外人。大家都是業界的,沒什麼好保密的。你就說吧。」
蕭崢這才點頭道:「上次,你去我們寶源縣,幫助勘察了寶礦山的礦藏。後來,我也從劉司長、方部長那裡得到了消息,那就是你對寶礦山下的礦石,判斷為是一種珍稀礦石,叫作『鏘』,而且將這個報告,上報了華京地礦部。」雲起教授放下手中的筷子,點頭道:「沒錯呀!」蕭崢道:「可現在,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省、市裡的某些領導,後來又邀請了地礦部的專家李春江教授,也來寶礦山進行了勘探。但是,李教授的鑑定結果是,寶礦山下是『石膏礦』。」
「他說石膏礦也沒錯。」雲起教授似乎對這位李春江教授沒有特別的意見,繼續道:「因為,我說的『鏘礦』,是包裹在『石膏礦』之中的。為什麼我沒有說石膏礦的問題,因為跟『鏘礦』相比,石膏礦根本就不是事了!」原來真的是如此!雲起教授是撿了他最關心的重點來匯報的!
蕭崢心頭瞭然,但是也更加著急了:「由於我們聯繫不到你,也看不到你提供給地礦部的報告,所以目前省里的領導,有人堅持要以石膏礦來開採寶礦山。」「這是暴殄天物啊!」雲起教授忽然暴起,「在沒有找到『鏗』礦之前,那個『鏘』礦,誰都不能動!」雲起教授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可見他不是沒有脾氣,只是沒有什麼讓他發脾氣的事情,如今提到了他最關心的事情,他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另外,我分明已經給華京地礦部提交了報告,寫得清清楚楚,他們難道把報告給弄丟了嗎?」
蕭崢心想,應該不是弄丟了,是有人特意隱藏了。看來,關於對寶源礦產資源的開採問題,內部恐怕存在很大的利益問題!不僅是在市、省一級,恐怕已經牽涉到了地礦部的個別領導!
蕭崢沒有把這個情況,當眾拿出來說,而是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也蒙在鼓裡,看不清楚。所以,我此次特意從寧甘趕來,找到雲起教授,是希望你能回去一趟,將你的勘察結果公布出來,讓華京和省里領導都清楚,寶礦山下到底有什麼礦!為什麼不能以石膏礦的名義進行開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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