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找宏市.長,當面將利害關係對宏市.長做一個匯報。
說走就走,蕭崢就叫上了沙海,一同往鏡州進發。小鐘被派去安海酒店,車子就由沙海來開了。
沙海以前在鄉鎮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玩,什麼都要去試一試,所以三教九流都接觸過,自己買不起汽車,但鎮上師傅們的車子他沒少借來開一開,對車子也不陌生。這會兒駕駛著帕薩特,還是有模有樣,只不過時快時慢,而且畢竟道路不熟悉,有時候發現路面上有一個坑已經晚了,他也不躲避直接一腳油門衝過去,搞得坐在後排的蕭崢,一個起落。
「不好意思啊,蕭縣.長,誰知道這地方特麼就有一個坑呢。」沙海道,「這公路修的時候,肯定偷工減料了。」
蕭崢想,這才符合真實的沙海,有點毛糙,有點隨意,但碰到問題也會用他自己的辦法去解決。
這段時間以來,沙海這個土生土長的基層幹部,到了縣裡當他的秘書,可謂是「克己復禮」,收斂了不知多少。蕭崢有時候也覺得是有些難為他的,但其實這也是一種成長。
蕭崢寬容地道:「沒事,這個車子的避震效果還是可以的,你只管開吧。」沙海這個人就是這樣,你放手給他,反而讓他會重視起來。蕭崢說了沒事,讓他只管開之後,沙海反而謹慎了起來,車速基本也就平穩了。
快到鏡州市區的時候,師兄張益宏忽然來了電話:「師弟,你在哪裡?可能要出大事了。」張益宏的聲音里,很不淡定。張益宏的外表和性格都是偏穩重型,他如此不淡定,那可能真要出事了。
蕭崢忙問道:「到底什麼情況?」張益宏問道:「你現在哪裡?我們最好見面說,電話里不方便。」蕭崢道:「我正在從安縣趕來的路上,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張益宏道:「大轉盤。」蕭崢問道:「新區的大轉盤?」張益宏道:「沒錯。」蕭崢道:「好,你在那裡等我們吧,大概半個小時到。」張益宏道:「那就等一會見了。」
蕭崢也沒有催促沙海加快速度,畢竟沙海是第一次充當駕駛員的角色,駕駛技術和路況都不太精熟。所以,不能催他,安全第一。不過,蕭崢打電話的內容,沙海是聽在耳的,因而他有意識地加快了速度,倒也沒有出現先前那種劇烈顛簸的情況。
半個多小時,蕭崢的車子在新區大轉盤旁邊接到了張益宏。
一上車,張益宏看了眼駕駛員,道:「今天怎麼是沙海在開車?」蕭崢道:「小鐘有其他任務,只好讓沙海開車了。」張益宏哦了下,然後道:「今天,我從黃興建那邊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這些天莊主砸錢在裡面的幾個股票都是跌停,損失極為慘重。現在莊主是想要融一筆錢,拿到澳門去豪賭一場。不是生,就是死了!」
蕭崢萬分驚訝:「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益宏點頭道:「沒錯。目前,莊主在股票里輸的錢,再憑藉炒股幾乎已經無法翻盤了。因為莊主每月個都要支付那麼多的利息,而股票的輸贏,不確定性太大了。」蕭崢道:「難道比去澳門豪賭的不確定性還大嗎?」
張益宏道:「在股票里只能耗死,但去澳門,贏了就還可以翻盤。」蕭崢終於明白了:「怪不得,這些天會如此瘋狂。莊主利用關係,將安縣公.安局長徐昌雲、治安大隊長趙友根都給免職了!莊主已經到了要暴雷的節骨眼上了。」張益宏道:「要是不能阻止他們在安縣非法吸納資金,莊主肯定會攜巨款前往澳門;一旦莊主到了澳門,那些錢肯定就都打水漂了。莊主就是一個瘋狂的冒險者,他死不足惜,可鏡州那麼多老百姓的錢也都付水東流了。」
在駕駛座上的沙海忍不住道:「那些老百姓被騙錢,也是活該。誰叫他們貪心呢?」
張益宏朝前面的沙海看看,他覺得一個秘書這麼說話有些不妥。但要是說心裡話,張益宏也是同意的。
然而,蕭崢道:「沙海,你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要是他們不貪心,不想一勞永逸,也就不會把錢都投入到這種歪門邪道的『放炮子』里去了。這話,老百姓說,一點都沒錯。可是我們不能,我是副縣.長,我不能說;你是副縣.長的秘書,你也不能說。從我們的角度來說,制度好可以讓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讓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好逸惡勞、貪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