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也會成為一個啞巴?
她的心裡很難受。
這種難受是別人無法體會和理解的。
「哥,你怎麼不回答我。」薄文語緊緊的盯著薄行止那張俊美的面容,明明她哥那麼強,那麼厲害,在江城呼風喚雨。
難道重新將大嫂追回來就那麼難嗎?
她不知道的是,是真的難!
薄行止深邃的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雖然明知道她聽不到,但是他還是開口了,低沉的嗓音迴旋在病房上空。
「不是我不想,是我想,卻沒辦法。暫時不可能,爸和媽那裡……必須得等到我強到比他們夫妻更強,我才能有資格重新追回你嫂子。我要強到無懈可擊,無人能敵!」
「我要保護她,暫時只能遠離她。我做夢都想和她在一起,想得胸口都痛了。」
「 我真的很愛她,薄文晴死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更加沒有想要報復到她身上。她是什麼樣的人口,我最清楚。」
「她怎麼可能會殺薄文晴這麼一個無辜的女人?」
「她那麼富有正義感,路上碰到的車禍她都會
伸出援助的手,她怎麼可能會去傷害薄文晴?」
「文語,我只希望我可以護著她,一生一世。哪怕我負了全天下人也在所不惜!」
薄文語怔怔的看著男人冷峻的外表,她只看到薄行止的薄唇一開一合。
可是她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她聽不到,她是真的聽不到。
她語氣急切的說,「哥……你在說什麼?你寫下來好不好?」
而此時門外的阮蘇,正準備抬手敲門的手指,僵在了那裡。
耳邊不斷傳來薄行止低沉的嗓音。
一字一句的敲擊著她的耳膜。
他說他愛她……
他說他要變強……
強到沒有人可以再能夠打倒他!
阮蘇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迎面走過來一個小護士,端著一個托盤站到薄文語的病房前,好奇問道,「阮醫生,你怎麼不進去?」
「我……我先不進去了。」
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門內的薄行止聽到她清冷的嗓音,心頭一震。
夜色瀰漫。
漆黑的夜空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阮蘇縮在自己的房間裡,睜著一雙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
一陣夜光隨風潛入房間,一個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躍入她的窗內。
誰?
阮蘇皺眉,繼續裝睡,試圖放鬆對方的警惕。
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她緊張的心情卻驀地放鬆。
薄行止?
大半夜他跑到景灣別墅做什麼?
薄行止慢慢走到床邊,看著正在熟睡的阮蘇。
也只有夜深人靜他才敢偷偷過來看一看她。
不然的話,白天的時候,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陌生得好像陌生人。
鋼琴比賽的初賽他也在現場觀看。
他坐在一個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靜靜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坐在評委席上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吸引人的魅力。
在銅雀台和謝家吃飯的蚨盧,他一直坐在監控室裡面,觀察著她。
哪怕一眼都不想錯過。
她最近很忙很累。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最近好像又瘦了。
看著令人心疼。
他伸手去碰一碰她的小臉,可是卻又怕把她吵醒。
無盡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定定的站在床邊,靜靜的
守著阮蘇。
回想著過去四年他們夫妻之間的時光。
之前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因為薄文晴的去世,而化為烏有。
他一定要變強,他一定要查出來恐怖組織。
他一定要比薄氏夫妻更加強,他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