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緊握拳頭,精心描繪的美甲深深掐進肉里。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怎麼可能?阮蘇不就是個醫生嗎?不就是個網紅嗎?不就是會彈琴嗎?怎麼可能會結實商總這種人?
何氏夫妻那態度,點頭哈腰的,對這個所謂的商總簡直恭敬到極點。
夫妻倆一直送商凌霄阮蘇離開,這才心滿意足的看向程家人,「你們知道剛才那個商總是誰嗎?」
「難道是商氏的……」程家大爺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是啊,那就是商氏的大少爺商凌霄。」何夫人的目光落到程子茵身上,「程小姐當初你被所有時尚品牌封殺拉黑,就是商家大少爺的手筆。」
程子茵臉色一片慘白,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她當初成為了時尚圈和娛樂圈的笑柄,
全部都是拜阮蘇所賜!
原來,她被所有的品牌拉黑……都是因為阮蘇跑到商凌霄面前搬弄是非!
程家原本還想要興師問罪,質問何夫人為什麼要將那件價值百萬的翡翠項鍊送給阮蘇,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覺得臉疼得跟被無數重拳瘋狂同時揍下來一樣的疼。
竟沒有一個人敢接話。
程家大房甚至有點怨怪程子茵,讓他們在何氏夫妻面前丟了面子。
尤其是程母剛才還想心疼一下自己花了近百萬買的翡翠項鍊,把她肉疼得不得了。
憑什麼要送給阮蘇那個小賤人。
結果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燙,竟是半個字也不敢說。
「我現在只但願商總不要遷怒我們夫妻,我就謝天謝地了。」何夫人十分不給面子的說道,「至於你參加國際鋼琴的比賽的事情,我考慮考慮再說吧。」
說完,她就挽著何先生的手臂,直接離開。
程子茵心裡的憤怒和嫉恨幾乎滔天。
她死死掐緊自己的掌心,鮮血順著手掌滴落下來。可是她卻仿佛渾然不覺得疼。
之前就因為她的聲名狼藉,所以自主報名參加鋼琴比賽沒有通過審核。
程家才做了這個局,約了何家夫妻。
結果,現在竟然又碰到阮蘇,又是因為阮蘇,自己送了上百萬的禮物,也沒辦成事不說,禮物反而還落到阮蘇的口袋裡。
程子茵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喝阮蘇的血,吃阮蘇的肉。
憑什麼,憑什麼阮蘇竟然是程家那個被趕出去的程錦鳳的女兒,憑什麼她要回來和自己爭家產。
憑什麼她還要毀掉自己所有的一切!
連她唯一想要躋身國際一線鋼琴家的機會也硬生生剝奪。如果她在國際鋼琴大賽上拿了獎,在國際上打開知名度!
不管是程家還是那些名媛貴婦,包括全世界,都會對她刮目相看,她定會倍受矚目!
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要絕地反擊。
法國巴黎。
飛機轟隆隆降落以後。
薄行止並沒有跟機組人員一起住進酒店。
剛一踏出機場,就有數輛黑色的豪車等在機場門口。
看到他,金髮碧眼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立刻就迎上來,恭敬的彎腰行禮,「少爺,老爺和夫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高
大偉岸的男人一身機長制服,襯得他寬肩窄腰,將他黃金比例的身材勾勒得完美無缺。
高冷禁慾的臉龐面無表情的沖中年男人點頭,「海倫管家。」
「少爺,您請上車。」海倫管家拉開了車門。
男人俯身垂首坐進去。
數十輛豪車浩浩蕩蕩的駛離機場。
海倫管家一直是法國這邊莊園的管家,平時薄行止的父親薄豐山母親王碧蓮就生活在法國,他們鮮少回國。
一直在法國工作和生活。
車子在行駛了半個小時以後,駛進了一座田園式的莊園裡。
莊園面積廣闊,雖然風格是田園風,卻並沒有透出來一絲溫馨,反而冰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