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烘烤,要將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炙烤成灰燼。
她臉色慘白,伸手想要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她勉強壓抑著骨頭縫裡襲來的痛,朝著手機伸出手,砰的一聲!
她從床上摔到地上。
痛!
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
她就是性格再堅韌,再能忍受痛楚,可是此時……她渾身都是汗,身子虛軟,她掙扎著想要爬過去,拿手機給江心宇打電話……
可是!
她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她就那樣狼狽的趴在地面上,劇烈喘息。
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江心宇衝進來的時候,阮蘇已經奄奄一息,意識幾乎全無。
「老大!老大!」
江心宇嚇了一大跳,大腦嗡的一聲響,一片空白。
他二話不說,趕緊將地上冰冷的女子抱到床上,「老大,你怎麼樣?該死的!你是不是又毒發了?」
記憶中,這種狼狽駭人的場面,四年前出現過多次。
直到阮蘇結婚。
阮蘇勉強睜開疲憊的杏眸,虛弱的開口,「我……我……」
就在這時,劇烈的痛楚如同萬蟻蝕骨,澎湃洶湧,沒吞她所有的意識。
她杏眸緩緩閉上,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該死的!」
不是說媚蠶的毒已經不會發作了嗎?
為什麼現在又發作了?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阮蘇緩緩睜開雙眼,周身瀰漫著的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媚蠶毒發……結束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虛弱的身子之前仿佛有千斤重,此時卻輕盈如往昔。
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清醒許多。
她正暗自感嘆,撐過了毒發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你醒了?」
阮蘇「……」
熟悉,暗啞,磁性……
這不是薄行止是誰?
她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就看到自己床上的男人,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樑。
削薄的唇此時緊抿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那雙漆黑的眸子如墨曜石般泛著凌厲的光茫。
整個人堅毅中透著一股冰冷的邪魅。
這男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俊美的幾乎可以令所有女人尖叫合不攏腿。
最讓她震驚的是,薄行止竟然還抱著她,一隻手臂橫跨過她的腰,將她牢牢圈進懷裡。
阮蘇一開口就有點暈,「你怎麼在這?」
「我也想知道,你是有多需要我?」薄行止神情疑惑的掃視著女人那蒼白的容顏。
江心宇心急火撩的給他打電話,說阮蘇有事,他必須趕緊來,人命關天的大事。
結果他來了以後,發現這女人啥事兒也沒有,正在睡覺。
只除了出了一身虛汗以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阮蘇暗自咬牙,怪不得她清醒了。
敢情是薄行止來了。
百分百是江心宇那個八婆一樣的男人,把薄行止給叫過來的。
她已經無力吐槽,只想當場陣亡。
她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身上粘乎乎的,全部都是汗,太難受了。
「我去洗澡,你自便。」
「你究竟怎麼了?」薄行止不是傻子。
這件事情十分蹊蹺。
江心宇不是他的情敵嗎?為什麼還會叫他過來找阮蘇?
當時江心宇那焦急的語氣,絕對不是裝的。
為什麼阮蘇出了這麼多汗?
為什麼他來了以後,阮蘇根本就像沒事人一樣?分分鐘清醒?
這件事情的疑點重重。
「沒什麼,可能是江心宇惡作劇吧,他一向很閒。」阮蘇淡淡的道。
直接拿了一套嶄新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