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他已經昏過去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像是等待入葬的屍身。
她一顆心顫了一下,俯身挨近過去拍他的臉,顫抖著發出聲音:「得去樹下,你傷口這樣淋雨會爛。」
大雨掩住了月色,他的臉愈發模糊,她仔細地貼近過去,才看到他睜開了眼睛。
他張了幾次嘴,才勉強說出來一句話:「再睡會。」
陸寧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坐在地上緩了好幾口氣,再堅持著爬起來拖拽他:「不行,去樹下,這樣會死。」
遠處一道悶響,再是顧源一道叫罵聲,大雨里她看不清楚。
但剛剛還沒下雨時,她借月色看到了那邊有山坡,這聲音應該是顧源失足掉落下去了。
她一顆心勉強落下了一點,再將薄斯年拖向不遠處的樹下。
雨越下越大,她腳上還有腳銬,只能是先自己挪動幾步,再回身拖他移動兩步,隨即坐在地上緩老半天。
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她將他拖過去,怕是花了將近半小時。
深山上除了雨聲,再聽不到其他半點聲響。
她抖著手從大衣口袋裡摸出手機,好在能防水,手機還能用。
她心裡驚喜了一下,看向信號中斷的標誌,一顆心再又沉落下來。
這裡太偏了,不可能打電話,手機唯一能派上的用場,大概也就是當手電筒。
她將手機的光打開來,再俯身靠近過去,檢查薄斯年身上的傷。
但除了能看到四處的傷口和淤青,她分辨不出其他來,諸如有沒有傷筋動骨之類的,她更看不出來。
手電光晃到了他的眼睛上,薄斯年蹙了蹙眉,再睜開眼睛,看到她正沉著張臉盯著他看。
她靜默地看了老半天,再摸了下自己身上早已濕透的衣服。
「好像沒有東西能給你包紮,很疼嗎?」
他看著她,隔了半晌,低應了聲「還好」。
陸寧拿手機再照了下四周,深山裡一片荒蕪,什麼東西也沒有。
顧源是開車將她丟山上來的,但現在也沒看到他的車,大概是停到山下了。
她小腹里的疼痛在加劇,隨即感覺像是什麼東西破開來一般,再是下面一陣溫熱。
刺骨的寒涼和痛意席捲而來,她身體晃了一下,後背抵到了身後的樹幹,閉了會眼睛。
流血了,胎兒大概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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