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了很多。
石子路不平坦,車略有些顛簸,她看著看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感覺身上很燙,她皺眉翻了個身,再摸索著打開了身邊的車窗。
寒風灌入進來,一冷一熱突兀得重疊,她整個人直發抖。
明明一整天都挺好的,感覺像是突然生病了。
薄斯年將車停在前院,看向她皺緊了眉頭縮在座椅上,傾身過去摸她額頭時,一片滾燙。
正常人一般不會這樣突然的發燒,她白天一天都沒有異樣,也並沒有咳嗽著涼的症狀。
這樣的觸碰,他估摸著她至少燒到三十八度了。
他快步推開車門下車,再繞過去將她抱了下去。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燒糊塗了,牙關都在打顫,嘴裡含糊呢喃:「疼。」
能讓她突然這樣生病了,多半只能是他給她吃下去的藥物。
可他昨晚還問了凱爾,那邊說不會有副作用和不良反應的。
薄斯年抱著她貼近門邊,再開了門,將她快步抱回了樓上臥室里。
將她放到床上,再拿了醫藥箱進來時,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她昨晚最難受時,也大概是這個時間點。
晚上七八點的時間,高燒,再是渾身冒汗。
但昨晚不一樣,昨晚她難受,是因為記憶還在。
但現在記憶已經不在了,應該沒有道理再在這個時間變成這樣。
陸寧眉心緊擰,手在被單上四處抓,再抓到了他的手臂上。
她指尖用力掐進他手臂里,唇色灰白。
「疼,好疼,宋……救救我。」
他拿著濕毛巾的手僵在那裡, 不確定她這個字,叫的是他,還是潛意識裡還有宋知舟。
可她已經忘了,忘了就是忘了,她沒道理會這麼快又想起什麼來。
薄斯年抖著手,去拿開她抓在他手臂上的那隻手,再放進被子裡。
給她測了體溫,再餵了退燒藥。
回身到落地窗前,他給凱爾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接通得很快,他心裡不安,心情極差,開門見山質問那邊。
「你說過等記憶換新了,就不會有不適症狀,為什麼她現在又跟昨晚一樣,發燒說胡話。」
那邊聲音有些含糊:「薄先生,您誤會了。藥物作用畢竟也是因人而異的,有些人意志力強一些,對藥物的抵抗和反應也就大一些。這所謂是藥三分毒……」
「凱爾,你玩得過火了。」薄斯年聲線生寒,打斷了他的話。
那邊聲音也有些沒了底氣:「這個失憶後還出現身體反應的,確實很少見,但其實也只是暫時的,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薄先生那邊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您如果實在介意,之前的藥物費用我退還給您。
我再托人給您送一份藥來,讓她恢復記憶,一切如常,也算是我的補償,您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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