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冥耳根隱隱泛紅,她昨夜太過柔順嬌軟,他一時失了分寸。
「不,不怪大人,我自己擦藥就行了。」
沙慧娘撐開衣衫把自己縮到了進去,紅著臉咬了咬下唇,下唇傳來的刺痛感卻讓她「嘶」的抽氣一聲。
魏冥眉眼一沉,「都讓你別咬自己的嘴唇了,破皮了吧。」
她也不想這樣,可她控制不住呀,沙慧娘躲在衣衫後,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委屈巴巴的。
魏冥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把紗帳掀開掛好,拿出了昨夜的藥膏,
「過來,擦藥。」
「我自己擦。」躲在角落的人卻搖頭頭,警惕地看著他不動彈。
怎麼能讓他幫著擦藥呢?
她剛才穿抹胸的時候,胸前一大片印子,甚至還有幾個淡淡的牙印,如此羞人,她這麼能讓他看到。
沙慧娘耳根紅了一片,她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咬人。
魏冥眼眸微眯,看似無害柔弱的小白兔,還有這樣倔犟執拗的脾性呀。
他也不做聲了,立在床沿邊安靜地看著她。
兩邊默默對峙,看似誰也不讓誰。
可,躲在衣衫後的沙慧娘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她瑟縮著越縮越貼牆,露在外面那雙黑眸染上一層水霧,淚珠隨即「啪嗒啪嗒」大顆落下。
魏冥:「……」
明明是她鬧脾氣不想擦藥,偏還委屈地哭上了。
看著淚眼汪汪的小姑娘,魏冥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板著臉,想要堅持不動,可是,少女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滴答滴答掉不停,魏冥那顆堅實如鐵的心,居然感到了一絲絲心疼。
「……你自己擦?」他啞著嗓音開口,聲音有些憋悶。
小姑娘的心思當真是難懂呀。
他把她弄出了一身印子,幫她擦藥不也是為了體貼她麼?她為何要這麼抗拒?
沙慧娘忙不迭點頭,淚珠順著她白皙粉潤的臉頰滑落,墜在她尖尖的下巴處晶瑩欲滴。
看著她濕漉漉的臉龐,魏冥沒有再說話,把藥膏放在床榻上,替她放下紗帳,沉著臉轉身步出房門。
沙慧娘聽到房門關起後,頓時破涕為笑。
母親教的法子果然有用。
萬一,與魏冥發生衝突,讓她千萬不要硬著槓。
而是善用以柔克剛的法子。
眼淚是女子最柔韌的武器,只要他心中有情意,自然是看不得她掉淚難過的。
他對她應該是有情意的吧,所以才看不得她掉淚。
沙慧娘拿著藥膏,坐在紗帳內,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