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兮滿臉狐疑:「難道魔族以為靠洛城裡那些人,就能覆滅神域各族?」
金進錢說不了話,但這並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態度。
他朝著少女翻了個大白眼,一副『你在說什麼蠢話』的表情。
那模樣,看得林墨兮火大極了。
「啞巴不許發表意見!」
林墨卿一個閃身,直接擋在了兩人之間,冷厲的眼刀從金進錢身上掃過,嚇得他縮了縮脖子,低頭裝死。
「只憑這麼些人,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最多也只能製造些混亂和麻煩。他們之所以這次能夠得手,是因為各族沒有防範。但同樣的奇襲,只會成功一次。」謝長安瀲灩的桃花眼閃爍著冷靜睿智的光芒。
他帶過兵,別的事上,或許他不懂,但這事上,他卻是有些經驗的。
「魔族的目的,絕不是靠這些人覆滅各族,倒更像是灑出的魚餌,又或者」
「他們想渾水摸魚?」一道弱弱的人聲冷不防響起,接住了他的話。
霎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徐小呦懵住了,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安。
小手輕擰著褶皺的衣角,求救般的眼神看向雲煙。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雲煙揚唇輕笑,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說的很好,不愧是我們的錦鯉小呦,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溫柔的誇讚讓小呦忍不住紅了臉,整個人都像要蒸熟了似的,「小侯爺別打趣我了」
即使經歷了那麼多事,可她害羞的性子,還是一點也沒變呀。
雲煙眼中笑意更濃:「不是打趣,他們的目的應當就是這兩者中的一個。拋出誘餌引各族回族,再一網打盡。又或是佯攻,以此打亂各族的陣腳,再渾水摸魚。」
「可他們想要的魚,又會是什麼?」謝長安接話道。
「或許它知道。」一道低沉帶著幾分虛弱的人聲,驀地在雲煙識海中響起。
「啊咧?」兔兔眨巴了幾下眼睛,「兔兔腦子裡好像出現了小木偶的聲音。」
它晃了晃腦袋:「是兔兔出現幻覺了嗎?小木偶明明沒在這兒的呀。」
雲煙也愣怔了一下。
「你都聽見了?」她在識海中回道。
可她明明封閉了靈識,不去聽他們敘舊,按理說,他不該通過契約感知到自己這邊的情況才對。
「是師父們聽見了。」男人耐心地解釋。
「他們所在的靈脈,在雪域地下深處。域中的部分靈氣來自於此。他們與靈脈相融,這些靈氣便是他們的眼睛和耳朵。只是過去禁地存在著限制,他們所能感知的範圍僅限於帝陵。」
現如今,禁地限制被天道攻破。
地脈靈氣存在之處,就都在它們感知的範圍里。
他們在敘舊的同時,不忘時刻盯著雲煙這邊的動靜。
從護衛們傳訊到各族探子被捕,都如數告知了他。
「雲炎的樣子有點奇怪。」林墨兮嘟噥著。
謝長安抿著唇,沉默地看著神色忽然變柔的少女。
那樣的溫柔,和面對他們時有所不同。
可他又說不上來,只是看著這樣的她,心頭莫名地發堵。
林墨卿眼波微轉,落在他身上,將他的異樣看在眼裡,眉心微蹙。
毫無徵兆地伸出手。
「你幹嘛?」謝長安被他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爺什麼都沒做,你別想給小爺下藥!」
「紗帶。」林墨卿沉聲提醒,「鬆了。」
謝長安一怔,半信半疑地低下頭。
只見松垮破碎的衣襟內,那纏繞他胸膛的紗帶還真鬆開了一些。
「這種事你說不就完了?動手幹嘛?」他一邊說,一邊將紗帶重新繫緊。
林墨卿冷著臉,收回手:「不識好歹。」
謝長安厲眼瞪他:「說誰呢。」
林墨卿懶得理他。
可謝長安的心火都被他挑起來了,這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