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耐:「有。」
「那你捉到了麼?」
溫嬌搖頭:「沒有。唔,竹兒,你來找我有事麼?沒事,我要——」
竹兒見她有意要走,忙道:「有啊,怎沒有,三小姐讓我到處找你呢。」
溫嬌的心重重一跳,唐晚亭找她能有甚麼事?若是有關種花的,大可白天派人來尋,將她留下,怎會等太陽下山才要她過去,天都黑了,甚都看不到,故而,肯定不是種花,難不成……是她那日遺失的包袱……
她這懷疑,很快便被應驗了,隨著竹兒來到卿素院,那正堂內,唐晚亭正在安然地品茗聞香,而她手邊上便是那日要離府時背上的包裹。
縱使她是女兒身一事還未曝露,可私自將主子賞賜的貴重物件帶出府,在市集販賣,於唐府家規之中也是要被重罰的。
溫嬌識相,趕忙跪下,沁頭道:「三小姐恕罪,小的該罰。」今日的倒霉事可謂一件接著一件,先是見到唐君意和穆蘭襄那樣,接著便被唐三姐抓了包,指不定會受怎樣罰,罷了罷了,大不了一條命而已。
唐晚亭瞅了竹兒一眼,道:「竹兒,你再到廚房拿點栗子糕來,先給溫喬兒吃一點,看這臉色不大好,跟幾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了似的。」
竹兒年歲小,自然沒想許多,脆聲應了,便連忙下去拿。
溫嬌還是渾身顫巍巍的,不看抬頭,汗都冒出來:「小的……小的並非有他想……那包袱里的東西,小的只是將它們歸攏了,絕沒有私慾,三小姐——」
唐晚亭「噗嗤」一笑,那金蓮小腳在羅裙底下踢了踢,然後竟伸到她面前,挨著她肩膀,蜻蜓點水一般一踹:「小子,誰說要罰你了?」
溫嬌實為大驚,懵懵地假意跌倒,坐到地上,呆呆望著眼角眉梢都含了情似的唐晚亭:「三小姐……」
唐晚亭早靈巧地收了腿,溫嬌方才不經意一瞧,竟瞧見了那羅裙下的瑩白的腳腕,還系了個銀色的鈴鐺,委實惹人難耐……她個女兒家臉都要燙死了,何況若是跪在她面前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
唐晚亭又笑,忍不住似的掩著嘴:「哎呀,臉都紅了,哈哈,溫喬兒可真是不禁逗呢!也難怪,從小到大整日跟著九兒,能懂甚么女人風情?你別怕,我這兒呢,和這唐府里別的地兒都不一樣,我不稀罕駁誰賞識和喜歡,為了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權利和家產斗的你死我活,頭髮都白了。也看不慣這唐府里的,但凡有點權的,就因小事就罰來罰去。我說這麼多,你懂了麼?」
溫嬌咬了咬唇,沒吱聲,唐晚亭「哼」了聲:「要麼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木頭疙瘩,要麼你就是跟我裝傻?」
溫嬌忙抬頭道:「小的不敢!」
唐晚亭挑了挑嘴角,拎起包袱掂了掂,溫嬌聽了她方才那番話,以為她是好心要還她,哪知唐晚亭在她的手夠過來的時候,往回一縮:「我看了下,溫喬兒,這值不少錢呢吧,都是九兒賞賜給你的?可真大方呢!我雖然不喜歡法別人,但是喜歡看人被罰,若是把這交給大奶奶,你說——」
溫嬌被嚇一跳,復又跪下:「三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
唐晚亭樂在其中一般,將包袱放置到溫嬌面前,不慌不忙問道:「你真的像將這取回麼?」
溫嬌自是點頭應,唐晚亭道:「取回倒是可以的,只是……不是今日,除非……你幫我做一件事。」
溫嬌剛要開口問,竹兒端著一盤栗子糕回來,唐晚亭隨便找了個藉口,又將她支的老遠,竹兒走時滿臉狐疑,也有點對溫嬌的依依不捨。
溫嬌想:她扮著男裝十年了,何時變得這樣受丫頭喜歡?!
竹兒的身影消失在卿素院大門,唐晚亭這才從包袱里拿出一支白色狼毫毛筆和一塊清透碧綠的翡翠印章,瞧著應該都是唐君意的用過的物件,把這兩樣在溫嬌眼前晃一晃:「看好了,你若成了今晚的事,明兒一早,你便來卿素院取,若是不成,那就……」見底下的人露出擔憂之色,才道,「等下次罷。」
唐三姐讓她做的事,溫嬌其實事前早有預感,唐三姐定是想不到,她和唐君意竟曾在卿素院偷偷蹲過牆角,聽到她和柳護院的那纏綿性.事。
「你將這紙條傳給柳護院,就說是三姐讓給的。若是順利事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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