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要為國身先士卒,衝鋒在前。」
堯暮野點了點頭,淡淡道:「不愧是白侯的弟弟,國之棟樑!」
如今堯白兩家暗流湍涌,白水流肯點頭叫他這個儀表堂堂的七弟來北方,裡面撥打的算盤還真是耐人尋味呢。
想到這,堯暮野不由得順著那青年的眼神瞟了一眼正坐在軟椅上的妹妹。
還身先士卒?是想死在他妹妹的面前博得同情嗎?
不過到底是他的妹妹,還算有些傲骨。只見堯姝亭此時則是面無表情地欣賞著對面的滿山紅楓,壓根沒有望向白水清半眼。
玉珠心內暗想道:虧得自己先前還擔憂著堯姝亭與白家七郎死灰復燃,卻怎麼忘記了這兄妹二人都是記仇清冷的性子。白水清先前移情一個揚州瘦馬,不吝於徹底傷了堯姝亭的臉面,怎麼可能指望這位堯家的小姐還繼續陷入情海呢?而且這情傷不但結痂甚快,還迅速暗結珠胎,只怕這位白七公子一臉深情款款而來,卻要敗興而歸了。
不過為了避嫌,王昆除了初次一時忘形,深深的看了玉珠一眼後,便再沒有看向玉珠。而玉珠自然也不會當著堯暮野的面主動跟他說話。
可是在堯暮野看來,這二人刻意不說話,便是心中有鬼的明證。加之那次二人爭執,玉珠賭氣說出王郎比他強上百倍之言,更是叫堯暮野一直如魚刺梗喉。
這次再次得見,堯暮野倒是不動聲色地又細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過就是尋常的白面書生,雖然眉目清俊,但哪裡有他俊美?不過王公子倒是的確斯文得很,與別人說話也是慢條斯理,不見有性急的時候……
堯暮野一直盯著王昆看,倒是要王昆的大伯心裡沒底,他以前總去京城,也略知京城世家背地裡的腐朽奢靡。
那等露骨上下打量的神色,該不會是這位漠北王有些隱秘的嗜好,專好年輕貌美的男子吧?
於是這位大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便沒話找話,想要轉移下漠北王的視線,同他昔日的侄媳婦說道:「先前便想得謝堯夫人,卻一直無緣相見,若不是您肯低價賣了北城的兩間商鋪給我們王家,我們還真難在北地恢復昔日的商鋪呢。」
玉珠覺察到堯暮野聞聽此言,他的身子似乎一僵,眉眼隱隱有不悅之色,頓時心內微嘆了一聲,只說道:「只不過是賣熟人一個臉面,在商言商,並沒有便宜太多。」
這大伯也是沒眼色的,還繼續恭維到:「哪裡是沒有便宜太多?聽王昆說,你便宜了足足有一半有餘呢?」
這時堯暮野慢條斯理地說道:「哦,這麼說,王公子跟我的愛妻,先前就在城中見面了?這等久別相聚的快事,我怎麼不知?」
大伯聽到這裡話頭不對,才知自己一時失言了,當下連忙住嘴。
可惜大鍋里的熱醋已經頂著鍋蓋了。
堯暮野表情帶笑,卻是後槽牙微微摩擦道:「珠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王昆公子急需的店鋪,贈給他便是,平白收了什麼銀子,走了勞什子的形式?你如今懷了身孕,這等子瑣事實在不必操持,回頭我給你尋了賬房管家,這等錢銀俗事,以後就不要管了,畢竟你也不是商婦!」
說到這,他又回頭對王昆說道:「要是王公子日後有難處,直接找我也是可以的,還望莫要打擾我的愛妻才是!」
玉珠被他話里的意思敲打得有些坐不住,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有不好下了堯暮野的臉面,只能借了衣袖遮擋,伸手捏握堯暮野的胳膊。若不是礙著眼前人多,可真是想捅了他肚臍七寸,讓他笑得滿地打滾!
堯暮野挑著眉看著居然敢湊過來掐自己的小婦人,正要發作時,偏巧堯姝亭看嫂嫂下不來台,想要起身給她解圍,邀請她去一邊走走,可起得太急,加之她懷孕初期憂思過度,有些血脈不暢,竟然一時有些頭暈,身子微微晃動。
堯小姐身邊的侍女都沒有反應過來,那白七郎倒是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扶住了堯姝亭。
可是下一刻,便聽到坡下一聲如雷冷喝:「鬆手!」
然後一記帶風的馬鞭便朝著白水清抽了過來。
白家七郎一時沒有躲閃開,被抽個正著,立刻「啊」地叫了出來。
待回頭一看,只見尉遲德賢正瞪著一雙深邃濃黑的眼,狼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