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這個女婿,忙陪上笑臉,客氣得很,「駿哥兒,你舅兄他們在忙,一會兒就過來,我讓人帶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林氏這個態度著實讓杜曉駿「受寵若驚」,訝異過後,笑著搖搖頭,說:「沒事的,既然他們不得空,那我過去幫忙好了。」
林氏忙說使不得,「你又不是孝子,再說府上這麼多人,哪有讓你一個女婿去幫忙的道理。」
趁著林氏說話的空隙,杜曉駿已經打聽了許文濤他們所在的院子,等林氏說完,他道了聲別就跟著小廝去了。
並非他要逞能,而是難得回趟岳家,想把愛妻的面子給撐足,不想讓人輕看了她。
林氏看著杜曉駿的背影,不住地點頭,感慨道:「我這個女婿人還是挺不錯的。」
許如月暗暗無語。
當初嫁的時候,杜家還沒有現在的名望和地位,她娘可不是這麼說的。
尤其是甜甜剛出生那會兒,她娘去了,不是嫌杜家這樣就是嫌杜家那樣,也是杜家人脾氣好,再加之老太太病了,沒辦法理會這事兒,否則當初兩家人非得打起來不可。
許如月心裡明白,她娘能高看杜曉駿一眼,全憑著杜家現如今的地位。
雖然不涉官場,卻也是實打實的名門望族了,多少人家高攀不起。
不過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只要她娘能別再每次他來的時候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她就阿彌陀佛了。
想到這兒,許如月咧嘴笑了笑,說:「曉駿他人本來就好,有責任有擔當。」否則,她當年也不會嫁得義無反顧。
林氏沒反駁這話,算是默認了。
不喜歡杜曉駿的時候,哪怕人家拿出十足的誠意,她也能挑出刺來,看哪哪不順眼。
對杜曉駿改觀以後,哪怕是有點小瑕疵,他都可以原諒,甚至還要維護說那是女婿的個性,如果是本身就有的優點,那就更值得表揚了。
這廂母女倆說著話,還沒到偏廳,大門口那邊就引起了一陣騷動,不多會兒,太監扯著嗓子喊:「太子殿下駕到——」
一時間,靈堂內外都傻了眼。
主事的幾個孝子面面相覷。
大國舅想到父親中風的原因,當下臉色沉了沉。
二國舅神色慌張,「太子殿下來了,咱們準備準備出去迎接吧!」
三國舅沒動作,明顯是等著看大國舅的意思。
四國舅也在觀望。
大國舅沉默了片刻,吩咐眾人,「隨我出去迎接太子。」
約莫一刻鐘以後,許家人來到大門外,跪迎太子傅涼梟。
其餘客人見了太子,也都紛紛行禮。
寧王妃已經回了府,寧王靜靜佇立在靈堂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眼神看向大門口的方向。
許皇后和老太太還在內院。
傅涼梟似笑非笑地看著前來迎接的這一大家子人,半晌才說了句平身。
眾人謝恩起來。
傅涼梟往前,走到大國舅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孤來給丞相弔唁,還請國舅爺帶路。」
大國舅攥了攥手指,低眉說了句「太子殿下請」,就前頭引路去了。
傅涼梟來到靈堂,許家旁支發達,披麻戴孝的不少。
見了他,全都露出畏懼之色。
傅涼梟習以為常,接過李忠遞來的線香,在燭火上點燃,慢慢插到香爐里去。
爾後,看了已經蓋棺的丞相棺木一眼,菸絲裊裊中,瞧不太清楚情緒如何。
這期間,靈堂內外所有人皆屏息凝神。
內院那邊很快得了消息說太子來了。
丞相夫人想到許丞相的死,情緒十分激動。
許皇后怕她鬧出什麼事來,忙讓人安撫住,說:「母親既然身體不適,就別出去了,女兒去會會他。」
丞相夫人咬牙切齒道:「你父親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你既然是他嫡母,就拿出嫡母的做派來,給我好好拿捏拿捏他,別讓他過得太舒坦了!」
許皇后心說我要是能拿捏傅涼梟,現如今當太子的就是我兒子了,還有傅涼梟什麼事兒?
見老太太氣得不輕,她點頭寬慰,「該
333、我若是不在,誰來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