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天神祭皆是為你一人而辦,你身上背負著雪黎族未來的命運!你的朋友已經死了,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逝者已逝,你作為生者必須得好好活下去,將來才有替他報仇的機會!」
「林隕他不僅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
童炎冷冷道「爺爺,是你們逼死了他!當日我如此求你,你都不為所動,如果你肯出手救他的話,他絕對不會死在冰滄峰!」
「放肆!」
童鎮川大怒,可他看到童炎那倔強的眼神後,心裡一軟,輕聲勸道「就算老夫肯救他又能如何?你也看到了,有那麼多頂尖勢力之主想殺他,光憑老夫一人怎麼保得住他?更何況,天神祭事關重大,我作為族長絕不能把全族人的命運拿來賭!」
「炎兒,聽話。等天神祭結束,天地桎梏被衝破,我們雪黎族人返回到真正的故鄉後,你將會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你的前途,絕非九州大陸這些井底之蛙所能想像的,到時候你還怕不能幫林隕報仇嗎?你可是雪黎族千年難得一出的命運之子,自當肩負更重大的使命!」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若是傷了根基,你將會追悔莫及。」
說到這裡,童鎮川卻是沒有看到童炎堅毅的表情有絲毫變化,這才意識到僅憑自己根本無法說服這個倔強的孫兒。
無奈,他只能選擇離開冰窟,任憑童炎在這裡待著。
獨留在冰窟的童炎,臉色變幻不定,時而悲傷,時而憤怒,時而不甘……
砰!
拳頭砸在堅硬的冰壁上,濺起點點血花,那碎裂的冰塊上映射著童炎那猙獰的臉龐!
「童炎,你他媽算什麼男人!連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不住!」
「北鬥劍宗,慕容閥,羅閥……給我等著,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宰了你們!」
憤怒的低吼聲,在寂靜的冰窟中響起,宣洩著其主人心中的仇恨。
……
昏暗深邃的叢林之中,一名白衣勝雪的青年男子迷茫無助地走在路上,他生得俊美無雙,僅是微微的蹙眉動作,便能引起花季少女的春心萌動。
他,正是白寒擎。
自從上次在臨鞍山脈一戰後,他便跟林隕失去了聯繫。宮星芷自然沒有為難他,只是放他離去。他對宮星芷的情緒相當複雜,既是不願她繼續被自己的野心所支配,卻又無力改變這一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於是,白寒擎就陷入了無盡的迷茫之中,終日在外流浪。哪怕心中時不時響起夜孤寒的聲音,他也是充耳不聞,沒有選擇逃避性地將肉身掌控權交出,也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就這麼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各地遊蕩。
「我能做些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
這些天來,白寒擎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這些問題,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啪嗒。
驀然間,他似乎踩斷了腳下的枝椏,這讓他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高大的人影,他正一臉和藹,眼神慈愛地看著自己。
一襲血雲黑袍,鬢角微白,端正方莊的國字臉,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是方哲這個老魔頭!白寒擎,快點跑!」
也不知為何,白寒擎體內的夜孤寒居然像是發了狂一樣,開始不斷地傳遞自己激動的情緒。然而白寒擎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舊站在原地。
「師尊?」
白寒擎一怔,眼眶竟是不由地有幾分發紅。
眼前這人正是他的師尊,血神宮三大太上長老之一的方哲!
「小傢伙,這是怎麼了?」
方哲笑了笑,習慣性地將寬大的手掌放在白寒擎頭上,道「是不是又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不用怕,有師尊在這裡,幫你做主。」
「師尊,你怎麼會來這裡?」
白寒擎困惑道。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師尊終日只知道待在血神宮的宮殿裡修行閉關,數十年來如一日,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血神宮半步。
這一次,又怎麼會破例離開血神宮呢?
「師尊掐指一算,感應到你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