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冷笑。
「為我著想?我看是你們為自己在好好打算吧。郡守大人呀。而且還是咱們蜀郡的郡守,底下管轄著三個府的人口,也算是位居高位,至少都是個四品以上的官職,可比縣太爺這種九品芝麻官大多了。也無怪乎你們會這般作為。徹底拉下臉來諸般好話。也對,若是能夠有這麼一個女婿罩著,你們做起事情了豈非更加肆無忌憚了。連帶著童家的人,至少在蜀郡之中沒人不敢給面子,否則那就是得罪了郡守大人。好打算,真是好打算。只可惜,你們錯漏了一點。你們真以為我介意那點所謂的名聲?真的擔心我的孩子沒爹會被人欺侮?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兒子我自會保護,你們想要攀龍附鳳是你們的事情,最好別扯上我。別忘了,我在童家以往過得是什麼日子。若是你們口中的老爺真的顧念哪怕一絲父女之情,又豈會輪到童江月落得府中上下,連下人都可以爬到頭上作威作福的程度。想靠我給你們拉關係,你們就不擔心一旦我真的成了郡守大人的正妻,以你們說的那般,他既然這般為我著想,你說,若是我吹吹枕頭風,讓他將童家徹徹底底毀了,不知道會不會是很難的事情呢?」舞悠然似笑非笑的反問道,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也不得不讓肖涵靜與徐靜如沉默下來,暫且不敢多言。
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相視一眼下,從彼此眼中都讀懂了顧慮二字的含義,卻是真的被舞悠然掐住軟肋,道出了心中的那一絲擔憂。
她們也忍不住心虛著,而一心虛著顧慮便也多起來,琢磨著是否真的該牽線,別屆時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舞悠然一看二人的神色,倒也看得出這兩個女人那份心虛,看得出這兩個倒也知道自己以往做了些什麼,擔心著舞悠然的報復。
只可惜,若只是通過拒絕親事這種事情作為報復,倒也實在是太看不起舞悠然了。
她要的是這童家有負童江月的人都自食其果,而不是僅僅破壞那麼一兩件事,那樣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們未能管束好底下的人,才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只是整個童家那麼大,需要我們打理,總是難免有些疏漏,並非有意如此,你若是覺得委屈,你說出來,看看需要如何補償。不過,這門親事真的是為你著想才希望你能夠應承下來。畢竟,一個黃花閨女未婚先孕這種事情終歸是不好聽,人言可畏。既然郡守大人願意幫你圓謊,還那般以禮相待,足可見大人對你用情至深,否則沒有哪個男人容忍得了認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當兒子。女人一輩子圖個啥,不就是一份依靠,一份憐惜。能得這般痴情之人相待,以你如今的狀況,真的應該知足。至於你說的報復,若你真的這般狠心,我們又有什麼話可說呢?」肖涵靜苦口婆心的說道,話了一嘆,嘆得那般無奈,就好似將能說的都一口氣說完,至於當事人聽與不聽,都已經放下,不介意了。
看著肖涵靜這虛偽的面孔,舞悠然真的不得不暗嘆一句影后呀。
若非早已經知道此人的真面目,恐怕都要被這演技騙的將自己賣了,還要感恩戴德替她數錢了。
原本舞悠然還想戳破肖涵靜的假面,可轉念一想,與其硬生生拒絕,還不如給一點希望後狠狠捏碎它,更能夠大快人心。
舞悠然如此一想,立刻露出沉默之色,好似認真思考著肖涵靜說的這些話,考慮著這般拒絕會否真的正確一般,給了二人一個盼頭,連帶著等待著舞悠然回復的心情都略顯緊張起來,卻又硬生生按耐著,不讓自己失了態。
約莫沉默了一盞茶功夫後,舞悠然開口問道:「你們之前說此人我認識?我之前並未太過注意,可否告訴我,這人到底是誰?因為我實在是沒印象會認識這麼一個當官的人,而且還是蜀郡的郡守大人。」
舞悠然這般一問,徐靜如忍不住開心的想笑,卻是讓肖涵靜一扯衣擺,方才未曾直接失態。
「這位大人若是不說,恐怕你都想不到。可還記得當初你撿回來養在咱們家三個月的那個病弱少年?」肖涵靜淡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