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舞悠然也並非心狠丟下安安,只是因為身不由己。
而這身不由己,說不得還與安安有所關係。
如此一想,也就釋然了。就好似她一般,也不想離開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可是為了家裡的生計,也不得不留下,忍耐著長時間不見孩子的心酸,拿下莊子這邊豐厚的酬勞,養著陷入低谷期間的家庭。
一日時間轉眼即逝,轉眼間又是新的一天。
慕容謹一大早過來,在舞悠然還吃著早點的時候過來,如同她剛來時那般,一人坐一邊開始各自的早餐時間。
早餐過後,丫鬟們撤下了桌上的餐點,慕容謹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舞悠然桌前。
「這是什麼?」舞悠然望著眼前的信封,不忙著拆開,而是反問慕容謹。
「你不是要在城裡開間鋪子當大夫嗎?這是蘇城一處鋪子的房契與地契,歸在你的名下的,買賣由你自己決定,鋪子算是現成的藥鋪,不過並不大,位置也算不得太好,是莊子裡可有可無的產業。不過,這鋪子距離蘇城衙門比較近,隔壁就是衙門仵作平日裡著實的地方,偶爾會有異味傳來,導致那個鋪子的生意並不好。你若是不想要,也可以轉手賣掉,然後自己在城裡尋一處鋪子,用你賣掉那間鋪子的錢買下,經營你的藥鋪,當你的大夫。若非特殊情況,莊子裡的人不會出手幫你,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經營。掙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另外我會撥給你一個貼身的侍女,她也會與你一樣女扮男裝,平日裡打打下手,若是遇上麻煩事,可以讓她幫忙處理。充當打手還是沒問題的。換而言之,你可以隨意當你的大夫,不過不用奢望我給你太多的幫助。相信,這點事情應該難不倒你。對嗎?」
舞悠然撇了撇嘴,不禁在心裡嘀咕著慕容謹的小氣。
居然給了這麼一處地位位置尷尬的鋪子。
這簡直就是在驗屍間隔壁開藥堂,一邊是檢查死人死因,停放死屍,一邊是救治活人,重病者住下。
兩邊就跟陰陽兩界一般,跨過去就是另一番風景。
說不定這藥鋪開不下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例如說衙門仵作人手不足時,直接從隔壁將大夫找過來,充當一回仵作。
當大夫的人雖然靠診脈看病,可望聞問切中,望乃第一位也不是白說的,看表面知個大概,若是醫術再高深些的大夫,絕對就是比仵作還要合格的仵作,等同於現如今的驗屍官也沒太大差別。
慕容謹特意提出隔壁是衙門仵作的地盤,難保不存在這個理由在內。
不過,對於此事,舞悠然倒也沒太大感受。
古代的大夫還停留在望聞問切上頭,仵作應該也差不離,只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判斷死因,應該還扯不上解剖這類的問題上,如此一來,即便是屍體也應該不會慘不忍睹到哪裡去。
再加上入土為安的說辭,屍體更不會停放太久,如此一來,雖然多少還會有些異味逸散到藥鋪這邊,倒也早不稱太大的影響。
病人少不過是因為避諱的緣故不敢上門,可不代表舞悠然不能主動尋找病人呀。
只是有個鋪子在那,至少表明自己並非野郎中,而是正經的大夫。
再加上舞悠然救人也不是亂來,而是要看病人是否擁有罪惡值,而不是看有沒有錢。
她治病救人是為了功德值,並非為錢,哪怕沒錢,只要可以給她提供豐厚的功德值報酬,舞悠然也做。
這才是最根本的所在。
而這也是慕容謹不可能猜測到的原因。
「謝了。鋪子我收下,就不知道何時能夠去當我的大夫呢?」舞悠然問道。
「東西都是現成的,你就算今天去,也沒問題。至於安排給你的貼身侍女,你何時決定去蘇城時,跟管家說聲,他會安排好適合的侍女隨你同行。」
「哦。我知道了。」舞悠然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目光落在信封拆開後取出來的地契房契上,答得心不在焉。
看著舞悠然這模樣,慕容謹只覺得自己都沒有那兩張紙有吸引力,莫名的有點不愉快,卻又很快恢復過來,暗道自己或許是太累了,才有些反常,不再多言,起身離開了紫之院。
待得確定房契與地契不是假的舞悠然再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