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野站在天台上的那一刻,想到的究竟是絕望還是解脫。
相比很多人來說,他們手裡掌握的資源已經算是得天獨厚,但其中苦楚良多,是咬碎牙也要吞下去的。
也許是睡前思慮過甚,那天晚上她夢見很多人,甚至還夢到了江燁。
夢裡江燁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依稀還是個衣衫簡陋的少年人,站在黎明前的紐約街頭,慢慢地行走著,手裡拿著一把匕首。
言晚看到那匕首上還在滴著血,不由得心驚,向前追趕,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腳步停了下來,然而轉過頭的,卻是江笙那張臉。
她被嚇得不輕,聽到江笙用開朗的語氣對自己說「你在找那個人嗎,他已經死了。」
在那雙眼裡,只有死寂般的淡然。
一夜噩夢。
言晚好不容易推開被子醒來,背後沁出了一身冷汗,猶有心悸,她捂住自己的臉,半天才緩過神來。
床頭的鬧鐘顯示著,現在剛剛凌晨四點,她只睡了四個小時。
陸言深起得早,已經在書房打理工作了,他聽到這邊有動靜,走過來打開燈,問「怎麼了」
「做了個噩夢。」言晚喃喃說。
多管閒事也好,不知分寸也罷,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一定要管到底。
「沒事了,夢裡的事都不作數的。」陸言深摸摸她的頭髮,哄了一會兒。
言晚從他的懷抱里望出去,看到他們買回來的那隻紅色氣球還懸掛在客廳,在灰暗的陰影中,看起來像一顆沉寂的心臟。
「江燁不會出事吧」她忽然問。
「他好端端的,會有什麼事。」陸言深笑著說,「你不要擔心他,江老爺子雖然為人畜生了一點,對他母親也不好,但江燁畢竟還是他的親生骨肉,而且近兩年他還有讓江燁回江家的打算。」
根據他掌握到的消息,江老爺子不止一次派人接觸過江燁,提出讓他回家接管一部分產業。
無論從未來發展和其他各方面來看,回江家確實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但現在江燁已經不是那個窮途末路的窮小子了,他在一無所有的時候都沒有答應回去,現在有了自己穩定的生活,更加不會答應。
言晚忍不住吐槽「他還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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