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姑娘與將軍相識於微時,」杜景淡淡道,「她曾比你的妻子,艱難得多。以惡意揣度他人,詆毀無辜女子,耿十二,你不慚愧嗎?」
蘇清歡居高臨下,憐憫地看了一眼耿十二:「我們都叫不醒裝睡的人。他其實心中也清楚,只是辜負他的那個女人有罪。可是心中失意無法排解,便尋死覓活,我可憐你。正確的路我已經與你說了,如果你還能有命活下來,請你慎重考慮。」
「將軍,」蘇清歡轉過身來,向陸棄行了一禮,鄭重道,「我摔傷之事,不想追究;但是軍中飲酒,丟棄武器,如何處置,請您秉公處理。我先告退。」
「白芷,去叫令狐大夫到姑娘營帳中。白蘇,扶著你主子回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她邁出營帳一步,若有違犯,將你軍法處置。」陸棄不無威壓地命令道。
白蘇、白芷稱是,分別行事。
蘇清歡回去後依然心有戚戚,因為她知道,耿十二活不成了。
這兩宗罪,都是罪無可恕。
她今日出去,是想讓眾人知道,並不是因為耿十二害她受傷而被治罪——這鍋,她不背。
只可憐了兩個耿十二那兩個無辜的孩子。
過了一會兒,白芷先回來了,道:「姑娘,令狐大夫不來」
蘇清歡笑:「我知道他老人家不能來,是不是還斥責將軍胡鬧了?」
白芷低頭道:「嗯,奴婢說您摔破了膝蓋,他就罵了奴婢一頓,說多大的事情,要讓她跑一趟。還罵了將軍,還罵了您」
蘇清歡大笑不止,擺擺手道:「沒關係。你去看看,將軍石如何發落的,回來告訴我一聲。」
白芷應聲而去,可是剛走出去就遇到陸棄,忙低頭行禮。
「令狐大夫來了?」
白芷一五一十地跟他稟告了,陸棄「哼」了一聲,抬步往營帳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