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才會」
才會把個性子跳脫的丫鬟當成寶。
「溫柔鄉,英雄冢」,賀長楷覺得陸棄栽在一個丫鬟手裡,十分不光彩。
「九哥,她不一樣。」陸棄堅持道。
她的好,只有他知道。
賀長楷知道他多倔強,於是退了一步道:「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議,先跟我回去。」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
若是蘇清歡果真能醫治好他,他再做打算;否則就和她長相廝守,歸園田居。
但是他不能讓賀長楷把治癒的壓力加到她身上,所以只口不提自己想法。
賀長楷指著他半晌,終於挫敗地放下鞭子,道:「一個狐媚子,就讓你如此,我」
「九哥,秦放已死,現在只有陸棄。」
「你」賀長楷砸了酒杯,憤而起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陸棄,「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跟不跟我走?」
「我不走。九哥,治完病,請派人送她回來。而且,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身份。」
蘇清歡對權貴有種發自內心的牴觸,陸棄心知肚明。
他對她拳拳深情,並不想讓她以為自己是程宣之流。
賀長楷甩袖而去。
銀光把兩人談話聽得七七八八,想勸而不敢勸,只能跟著賀長楷離去。
陸棄送他們出去,靜立許久。
遠處山巒之上,太陽噴薄而出,刺痛了他的雙眼;然而朝霞絢爛,霞光萬丈,像極了他渴望的明天。
賀長楷回到拙趣園,遇到羅猛和蘇清歡正在發生激烈碰撞。
蘇清歡手中持著模樣怪異的窄刀,其上鮮血淋漓。
她摔倒在院裡,頭髮散落,模樣狼狽,艱難地用手肘支撐起身體,但是一雙黑亮的眸子冷靜而剛毅。
羅猛站在她身前,提腳要踢她,怒罵道:「你這個妖婦!」
「住手!」賀長楷厲聲喝止。
與此同時,蘇清歡清冷的話語響起:「羅猛,倘使你想救你兒子,就讓我進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愛子心切的羅猛。
「你少妖言惑眾!你根本就是狐狸精,來吸食我兒子的元氣!」羅猛話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你,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