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在這裡做知府。前幾日好像就去投了帖子,今日或許是去拜見了?」
蘇清歡嘆了口氣道:「他現在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
孤傲清高耿介的司徒清正再也不復存在,但是他為了妻兒,只要心思正,不禍國殃民,倒也無可厚非,只是想起來仍覺遺憾便是。
「嗯。」白芷應了一聲,精神萎靡。
蘇清歡以為她還在想白蘇的事情,便沒有怪罪,過了片刻後讓她去給世子送點心。
白芷前腳剛走,司徒夫人後腳就進來了。
她神色焦慮,上下看了蘇清歡一番後,長出了一口氣道:「夫人沒事就好。」
蘇清歡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招呼她道:「司徒夫人請坐。我的丫鬟出去了,一會兒讓她給您奉茶。」
「不必不必,」司徒夫人忙擺手,虛虛地坐在椅子邊上,滿心關切卻又笨嘴拙舌地不知如何開口,訥訥道,「您沒事就好,節哀順變」
蘇清歡的臉色瞬時變了,道:「夫人,節哀這話,可不能亂說。」
司徒夫人被她的嚴肅樣子嚇紅了臉,忙擺手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從小在小地方長大,不懂規矩,冒犯您了」
蘇清歡心裡想,她沒讀過書,大概不解其意,剛想說「算了」,就聽她道,「我相公其實教過我,說下人不算什麼。我之前是想,您的嬤嬤,可能和您親近些,所以她遇害了,您也會難過」
司徒夫人很沮喪,她一直搞不清楚這些事情。
剛剛聽司徒清正回來說,蘇清歡的嬤嬤遇害,她就忙來安慰她,卻沒想到,嬤嬤是下人,連讓蘇清歡哀傷的資格都沒有。她好像又做錯事情了
蘇清歡厲聲道:「你說誰?你說誰遇害了?哪個嬤嬤遇害了?」
司徒夫人何曾見過她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嚇得說不出話來。
「白芷,白芷」蘇清歡連聲喊道,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