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北劃江而治,彼此都想著滅了對方,卻沒有能力。
秋冬降至,本應該是相對而言最太平的時候,難道起了什麼變化?
「鎮南王敗了?」蘇清歡問。
「不,鎮南王大勝,皇上險些被瓮中捉鱉,倉皇北逃。」蔣嫣然垂眸道。
涉及到世子,她總是要多打聽打聽。
愛他已經是深入骨髓,如影相隨的一件事,何必勉強自己非要去遺忘?
蔣嫣然想,她愛,他狠;她從未指望過自己的愛打動他——她知道自己愛的人什麼模樣,如果那般意志不堅定,那就不是她愛的他了,她現在只想隨心而動,總有一天,他的狠厲會磨平她所有的愛意。
那時候就麻木了,再也不會疼了。
所以今日只是聽到一言半語,她就打聽了許久才回來。
「那錦奴為什麼不高興?」蘇清歡摸著下巴道。
無論如何,世子也不會希望賀長楷退敗的。
「可能是因為,」蔣嫣然眼中流露出幾分嘲諷,「皇上之所以能逃脫,是因為麗妃李慧君獻策,以自己引開鎮南王,李慧君卻被鎮南王所俘。」
「然後呢?」蘇清歡聽得一頭霧水,「這不是好事嗎?」
「李慧君被俘第三日,鎮南王封她為側妃。」
所以現在吃瓜群眾除了議論皇上的狼狽之外,更對李慧君的手腕津津樂道。
這位是坐著火箭光速上升,從階下囚一躍成為側妃。
甚至很多人都揣測,李慧君之前的捨身救夫,到底是大義還是陰謀?
怎麼看都像她為了換個男人的計策啊!
蘇清歡:「」
這樣就很好理解世子的不高興了。
他這個爹,越來越不靠譜了。
阿嫵帶著吉祥,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世子書房。
看到季先生在,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不打擾你們,你們說,我先去外面轉轉。」
「正事都說完了。」世子一臉寵溺地過來,一手提著吉祥,一手牽著她的手,把她領進屋裡,「暖手哪裡去了?手這麼冰涼。虎牙,讓人送兩個火盆來。」
季先生看著一對小兒女,識趣地起身告退。
「哥哥,你不高興對不對?」阿嫵又把自己對蘇清歡說的那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