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看到了地上的衣服,是那天那件。」
「是麼?我都沒注意。算了算了,不說鄧家,噁心哎,陸離,把我放下,我想吐了」
折騰了一路,阿狸總算把隋星悅背回了府里,交給了阿槑。
阿槑的震驚自是不必說,結結巴巴地道:「陸護衛,你,你和姑娘」
「等她醒了你問她。」
阿狸留下這句話便冷酷地走了。
他回去和穆梓說清了事情原委,淡淡道:「我覺得這或許是個契機。這麼一鬧,隋棠正想不注意到我都不行了;或許有機會能接近他,看看能不能找到賬目。」
穆梓看著他意味深長地道:「你就沒有想到其他?比如對隋姑娘的遭遇,就沒有同情?」
「多少有吧。」阿狸十分冷靜,「但是想想那些吃不上鹽的人,便也不會多想了。」
穆梓搖搖頭。
現在的阿狸,和從前真是截然不同了。
只是這不知道是成長,還是冷漠。
「師傅,我是這樣想的,」阿狸道,「我來就是為了辦皇上交給我從差事。和任何人,不想談任何感情。」
隋星悅不好嗎?
不,她很好。花一般的年紀,嬌嫩的掐得出水來,天真爛漫,率性自由
可是他原本就沒有打算為任何人再駐足。
沒有學會愛人之前,能給與的,恐怕只有傷害。
穆梓搖了搖頭。
悔婚的事情鬧得這麼大,隋棠正和隋夫人聽到消息,匆匆忙忙就趕到了揚州。
他們一家三口關起門來說話,阿狸在院子外等著,間或能聽到幾個詞,都是屋裡人聲量拔高的結果,可想而知裡面的激烈程度。
阿槑站在廊下,大概聽見的內容更多,急得直搓手,又忍不住抬頭看阿狸。
阿狸感受到她的目光,依舊十分淡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帘子被掀開,隋星悅紅著眼睛探出頭來:「陸離,你進來!」
阿狸沒有遲疑,快步上前。
隋棠正夫婦坐在榻上,中間隔著小几,面色都很嚴肅。
兩人都打量著進來的阿狸。
阿狸拱拱手,沉悶地行禮。
「你叫陸離?」隋棠正開口。
他不到四十歲,滿臉鬍子,說話粗聲粗氣,果然很符合他的身份。
在他右手邊,放著一把刀,散發出鋒利的光芒,這把刀,傳說隋棠正睡覺都要放在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