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傻姑娘一樣,會胡思亂想,會變得不認識自己,沒有安全感
「秦昭,你別說了,你什麼都別說了。」
她好容易下定了決心,他三言兩語恐怕自己就會動搖。
她終於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患得患失,莫名其妙。
「秦昭,」穆敏向小蘿蔔張開雙臂。
她想記住他最後的溫度。
「敏敏,你醉了。」小蘿蔔想要後退,卻被她抓住手腕。
小蘿蔔沒想到她會有那麼大力氣,一時沒防備,跌到她身上,用盡力氣去平衡,才堪堪用手肘在她身體兩側撐起來,沒有壓到她。
「敏敏,你聽我說,令尊」
「原來你還記得我。」穆梓冷冷的聲音響起。
被這聲音一嚇,穆敏的酒意瞬時醒了,手忙腳亂地往外推小蘿蔔,然而想想又覺得不妥,拉住他的袖子,「爹,不是秦昭,是我,是我拉他的。」
小蘿蔔忍不住笑了。
人果然是不能做壞事的,真容易被抓現形。
他對穆敏微笑著頷首,然後起身向穆梓行禮,
「敏敏讓你走,你怎麼說?」穆梓坐到椅子上,把他的木劍放到桌上,冷眸掃過兩人。
穆敏坐起來,「爹,您採到藥了?回來得真快。懷長老似乎還沒有好轉,杜明秀非要賴秦昭」
「沒讓你說話。」穆梓狠狠瞪了她一眼,「秦昭,啞巴了?」
「一切聽前輩安排。」小蘿蔔恭恭敬敬地道。
「那就滾吧,現在就滾。」穆梓冷聲道。
「是。」小蘿蔔雙手作揖行禮,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爹!」穆敏心如刀割,「您怎麼一回來就攆秦昭走?」
「你想出爾反爾?敏敏,爹是怎麼教你的!」
「不,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真的放不下。
穆敏用力逼退淚意:「明天,明天天亮以後讓秦昭走,我送他,可以嗎?爹,您不要聽杜明秀的,這一切都和秦昭沒有關係。我讓他離開不是心虛,是因為不想他想起我的時候,都是這些糟心的事情。」
「你確定他日後還能想起你嗎?」
「他會,爹,難受的不只是我,求求您別再說了。」穆敏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