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她減輕懲罰。以她向來對父皇的精準拿捏,最後肯定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如果她是被人擄走,那麼已經好幾日過去了以她的顏色,擄走她的人,會放過她嗎?
燕川以男人的角度思考,覺得並不會。
所以如果一切都是最壞的方向,她即使回來,也受過傷害,父皇怎麼想?
大蒙人對於貞潔觀念並不重,所以也有很多人娶二婚甚至三婚的女子,也才會有對女人父喪子繼這樣為中原人詬病的傳統。
對於他們來說,繁衍是第一位的,其他沒那麼重要。
但是一旦成為了自己的女人,之後又與其他人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那麼但凡有血性的男人都無法忍受。
燕川自己不肯承認,但是內心深處想的確實是,如果真是那種情況發生,他是不是該幫幫蔣嫣然,瞞過去這一切?
他不是為了蔣嫣然,他是為了他父皇。
對,他是不忍心父皇難受。
這般想著,燕川更堅定地覺得能拖就拖,同時加快尋找蔣嫣然。
在父皇回來之前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就算父皇現在回來又如何?
他能做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燕川派出了更多的人手,同時讓人把那日在宮中留下的所有人都親自拷問了一遍。
可是收穫卻幾乎沒有。
十六歲的少年,第一次遇到了如此束手無策的情況。
正內心焦灼間,又聽手下來回稟,說韓妃來了。
燕川揉了揉眉間道:「知道了。」
他剛站起身來,就見韓妃走進來,身後的宮女手中端著什麼東西。
「川兒,你近來是不是太累了?」韓妃心疼地道,「母妃特意給你做了酸馬奶,裡面加了新鮮冰鎮過的漿果,快來嘗嘗味道怎麼樣。」
她並不知道燕川近日忙的是蔣嫣然的事情,只當他還在為國家大事而忙,心中既驕傲又心疼。
蔣嫣然再得寵又如何?
她沒有兒子,而自己的兒子,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哼。
更何況,現在她不知所蹤,自己才是宮中老大,日子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燕川道:「放一邊,我一會兒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