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錦奴都是好孩子。嫣然,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有許多事情,今晚要自己好好想想。」蘇清歡現在已經不那麼慌亂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陸棄,眼神溫柔而深情。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這是上天要她踐行自己的誓言,她坦然承受。
「是,我照顧阿嫵,讓她今晚別來請安。」蔣嫣然退下。
白蘇端水進來伺候蘇清歡洗漱,蘇清歡自己絞了熱毛巾,給陸棄擦了臉和身上,動作輕柔。
當初她生病、生產,被人劫持受傷,都是他這樣耐心細緻地照顧自己;說起來,她還真不稱職,從來沒有好好伺候過他。
明明在一個極度男尊女卑的世界,她卻像活在女尊世界。
「鶴鳴,」蘇清歡把臉貼在他手上,「快點好起來吧。以後我多抽時間陪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淚水在眼圈裡打著轉兒,但是她倔強地不讓淚水滴落。
一切都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過年的時候,陸棄已經不記得蘇清歡了。
是的,徹底忘了蘇清歡,包括他認識蘇清歡之後的事情。
那天是正月初二,蘇清歡是被陸棄踹下床疼醒的。
沒錯,他把她踹下去,伸手拔劍,赤腳站在腳踏上,用劍指著蘇清歡道:「放肆!竟然敢近本將軍的身!說,你是誰派來的?」
他氣勢凜然,威壓之意十分明顯。
蘇清歡按住被他踢到的腰部,疼得臉色蒼白,冷汗涔涔。
陸棄檢查了一下自己,大概是發現身著中衣,還算整齊,面色才略緩。
「鶴鳴,你怎麼了?」蘇清歡有些慶幸沒有被踢到肚子,而且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肚子倒是還好,「你是不是夢魘了?快扶我起來,我肚子也有點不舒服,要吃安胎藥。你給我拿來,在」
「住口!」陸棄勃然色變,「你以為本將軍是傻子嗎?爬上我的床,立刻就能有身孕?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皇上還是成王,還是太子?」
蘇清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