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最後你真的不能答應我?」靜姝平靜地問。
燕雲飛很堅決:「是。」
「那我只能自己救他們了。」靜姝低聲道,聲音很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燕雲飛沒聽清楚,追問道:「靜姝,你在說什麼?你可以去幫我跟秦將軍,不,蘇夫人談一談嗎?和大蒙合作,會有很多好處」
話沒說完,眼前有一道亮光閃過,帶著森森的涼意和決然的冷酷,向他襲來。
燕雲飛盤腿坐著的,對於危險的敏感,讓他下意識地往左邊撲倒,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右側大腿根上插著的匕首以及現在還握著那匕首的纖纖素手。
這隻白皙光滑的手,他曾經握在掌心,許她以無限美好的未來。
可是現在,它襲擊了自己,而且目標是男人最重要最不可描述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機敏躲過,恐怕現在已經成了太監。
「靜姝,你這是幹什麼?」不解已經戰勝了疼痛,讓燕雲飛喃喃問出口。
她恨他,想殺他,他都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她要狠心廢了自己?
侍衛們已經上前拉開了靜姝,還有人快速地過來替燕雲飛止血。
靜姝抽出帕子擦著手上濺到的血跡,不無遺憾地道:「可惜了,功虧一簣。」
「為什麼?」燕雲飛覺得這一刀插在他心上。
「為什麼?你覺得你愛我,對我付出了真心,我就得感恩戴德,以死相報?」靜姝笑容冰冷,「你害我父兄成了通敵叛國之徒,害我成了不忠不孝之人,我恨你!我如果就是個江湖騙子,騙錢騙色,我都不會這麼恨你。」
「你是重要的人,我不能殺你,那樣會給將軍添亂。」靜姝緩了緩繼續道,「但是我要證明,我如果早知道你是燕雲飛,早就會和你恩斷義絕,更不會因為你而通敵叛國,可惜了,可惜了。」
她並不懂男女之事,可是從小就知道爹是太監,隨著年歲增長,到底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這次,她就要這般來證明,自己對他絕無眷戀,更不會幫他通敵叛國,希望陸棄能重新考慮她父兄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