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一刻也不想呆在屋子裡,趕到蘇瑜跟前忙前忙後,像是要把前些時日錯過的服侍都補回來似的。
有僕婦來報說孫家來人了。
是章嬤嬤。
袁嬤嬤親自出去迎進來。
見著蘇瑜就直泛眼淚花花兒,一邊曲膝一邊言道「王妃可算是熬出來了,王妃不知道,昨夜老太太知悉後激動得整夜未眠,天都亮了才歇下覺去。晌午時醒過來,本想親自過來看看,又怕打擾到王爺王妃敘話,自己成了個多餘的攪事精,可是聽說了王妃昨夜在宮裡的驚險,心頭又擔憂得很,非得讓老奴才來瞅一眼,確定王妃無礙才能真正放心。」
蘇瑜心存感激,示意章嬤嬤落坐,雪嬌又奉上茶來。
章嬤嬤只小小抿了一口,又道「今兒初一,老太太說了,三月三要在府里辦春宴,好好熱鬧熱鬧,到時候請王妃回去竄竄門,磕磕閒話。」
「煩勞嬤嬤回去上復外祖母,這樣的熱鬧我肯定是要去湊的。」
章嬤嬤並未在王爺置留多久,便告辭回去復話。
下午時候莫總管拿了些賬冊過來給蘇瑜過目,是關於王府西南角被燒的亭樓重新修緝事宜,蘇瑜只看了看,莫總管安排得很妥貼,想來他也只是例行公事過來支會一聲罷了。身為王府的總管,宣祈也放心於他,他是有絕對的權力處置這些事的。
此時皇宮裡人心惶惶,氣兒喘粗兒都擔心會掉腦袋。
宮人們小心冀冀當差,熟悉的見面打聲招呼,不熟悉的擦肩而過。
梁太后特意命冉綏繁帶兵守在皇帝的寢宮祈臨宮外,好像隨時會有人行刺皇帝似的,冉綏繁也跟個門神一樣守在寢宮門口,對進出宮門的人仔細盤問查看。
皇帝的情況很不好,御醫院的御醫幾乎都守在祈臨宮裡。對方是皇帝,不是普通百姓,御醫們一個侍候不好就是腦袋落地,誰都不敢大意。先是診脈,只要在御醫院能排上號的御醫都要親自為皇帝診脈,然後再堆在一起商量要給皇帝用會麼藥。用猛一點兒的藥怕刺激到皇帝加重病情,用藥輕了又怕沒效耽誤病情。
御醫們急得如鍋上螞蟻,一旁的太后和皇后見御醫們慌亂了陣腳,心裡也是很忐忑。梁太后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比皇后穩得住,她沒落淚,而是揚聲喝叱,「你們都是天下最好的大夫,怎麼連皇帝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都說不出來?你們吃著皇糧,就是這麼照顧皇帝身體的嗎?趙御醫,你是御醫院院首,你來告訴哀家,皇帝的龍體到底怎麼樣?」
年邁的趙御醫只得硬著頭皮站出來,對著梁太后作了一揖,爾後言道「回稟太后娘娘,臣等把脈,陛下脈相扣澀虛滑,實難捉摸,此來氣急攻心,鬱結難消之狀,老臣等配了寧神靜氣,舒緩情緒的湯藥,可是陛下醒不過來,餵不進去,老臣們也著急啊!」
這些話在梁太后看來都是御醫無能的推脫之詞,「哀家不管,皇帝乃一國之君天下之主,多少軍政要事等著他批閱,耽擱了朝中大事,就是把你們這些御醫的腦袋全砍了也承擔不起。」
眾御醫嚇得跪倒在地,趙御醫領頭哭喊起來,「臣等無能,請太后娘娘饒命啊!」
「太后娘娘饒命啊!」
「太后娘娘饒命啊!」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