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很是專注。袁嬤嬤輕手輕腳幫著添了茶,爾後才將蝶依叫了出去。
「采玉找你有事,讓你去一趟,這裡我幫你看著。」
蝶依點點頭走了,袁嬤嬤再次打簾進屋,看見自家姑娘在撿棋子,唇邊掛著得意的笑容,坐在她對面的皇帝陛下,纖薄的唇頁也懸著笑意,這笑是寵溺的笑。
「才贏了朕一局,你就樂成這樣?」
蘇瑜抬頭,眼中儘是點點星光,「一局也是贏。」
「若說朕是讓你贏的呢?」你還能這麼得意嗎?
他太小看蘇瑜的厚臉皮了,「我不會感謝你,你輸了就是輸了,我管你是自願還是被迫輸的?我只要贏你就好。」
這話……讓人很無語!
宣祈抬頭就在蘇瑜眉心一點,「得理不饒人。」
「我無理都不會饒人,得了理為何要饒人?」
某人再次無言以對。
一旁的袁嬤嬤看著帝後的互懟小日常,心裡是滿滿的暖意。
棋局重新開始,蘇瑜先落下一子,然後拾子等著對面的人落子,結果不經意見,發現那人的眼睛根本沒在棋盤上,而是帶著光落在她身上。
蘇瑜懷孕後除了偶爾吐兩次也沒什麼特別,但在袁嬤嬤的敦促下,不少好東西都進了她的肚子,所以此刻看起來是有些豐腴的。此時宮燈不算太亮,但也並不暗,她穿著乳白色的綢制繡紋寢衣,因為身子是歪在繡榻上的緣故,衣襟也被手軸的力量扯歪了些去,白晳的頸項露出一大片,在燈光下像是發著柔潤的光。
她被人盯得不好意思,不由得紅臉揶揄,「臣妾身上有棋盤?」
宣祈收回目光,邊落子邊答非所問,「下午雪嬌跟你說了什麼,你好像生了一場閒氣。」
坤寧宮,不,只要是她的事,宣祈就沒有不知道的。蘇瑜語氣無意,其實提起心中就有些慪了,「今早江督知去了御前侍候,他弟弟江寅進宮來求他救命,沒找見他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江寅,就是那個與他同日到孫家接親的瘸子?無關緊要的人,宣祈的忘性就很大。「孫家三房的大女婿?」
「可不就是他?」挨著宣祈的棋子下子,蘇瑜嘆道「妨姐兒中了毒,范大夫給診的脈,要宮裡一等的百草籽,我讓雪嬌給他並送他回去一起看看孫妨的情況。下午雪嬌回來說那毒竟是孫嬉,也就是孫妨那妹妹下的,目的是因看上了江家如今的榮華,想妨姐兒死後取而代之。」
宣祈手下一頓,還真是蛇蠍心腸。
「你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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