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醒了,請自便吧。」
有袁嬤嬤撐腰,那婆子等三人起身,齊齊站到一側。
王畢甫見著袁嬤嬤,衣著體面,氣勢逼人,雖是沖他福身,但她的言談間對他沒半分恭敬。打一進孫家門,他就一直是被恭維著,不但沒見著蘇瑜,還受她院裡奴才的氣,王畢甫恨得目眥欲裂。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不知道我是誰麼?」
袁嬤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說「看來長史爺酒仍未醒,來人,將長史爺送回霞暉院,告訴二太太,長史爺酒大了,險些誤入景暉院,請二太太派個人仔細跟著侍候,眼看與嫻姑娘大婚在即,可別出了事誤了吉日。」
四個身強力壯的隨從齊齊站到王畢甫身邊,兩人伸手去架王畢甫。
王畢甫退後幾步,指著隨從怒道「混賬東西,不准碰我。」
無人聽他的話,更無人懼他的反抗,四個隨從將王畢甫左右嵌得死死的往霞暉院的方向去。
「啊……住手,放開我,放開我。」王畢甫聲廝力竭的狂喊。「你們這些賤東西,別髒了本長史的衣裳。」
袁嬤嬤看著王畢甫被架著走遠,這才轉身面對那婆子三人,「那媽媽手下嚴實,姑娘將院子交給你是放心的。」
那婆子忙忙福了半福,「嬤嬤那裡話,姑娘待老奴不薄,這院子有多大?老奴自是得看嚴實了。」
袁嬤嬤讚許的點點頭,回身離開。
蘇瑜已從采玉嘴裡聽說了經過,她不動聲色,采玉說得眉飛色舞,十分崇拜。
「袁嬤嬤好大的氣勢,那長史的酒肯定被她給嚇醒了。」末了,采玉總結一句。
瞧著采玉激動的模樣,蘇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那廂王畢甫被架回霞暉院,半途被二太太遣來的人給碰上。
王畢甫也不敢張揚硬闖景暉院之事,只乖乖與來人一併回了霞暉院,待了沒多少時候便與古俊一道灰溜溜的走了。
孫嫻成婚頭日,府里已是張燈結彩,孫嫻在霞暉院擺了茶席,請了府中眾多姐妹。
譚氏得了消息正想從床上爬起來,奈何身子虛弱無力,生生又被素菊給按了回去。
蘇瑜到時孫嫻正取了茶葉準備烘茶,孫嫻一抬頭,麗眸笑起來,「阿瑜,快過來。」
孫嫻這一喊,屋裡的所有視線都朝她看過來,蘇瑜唇角揚起的笑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媚,少一分則純。今日蘇瑜打扮清雅,一件淺青素綾衣,一條繡有石榴花的白綢裙。姿容精緻遺世,她款款移來,像是一幅移動的麗人圖。
剛到京城的孫嫣和孫婉兩姐妹,十分熱情的朝蘇瑜而去,一左一右挽住蘇瑜的手。
孫嫣的兩眼彎彎的,笑起來像兩彎月牙,十分可愛俏皮,「瑜表姐,怎的才來,叫姐妹們好等。」
「可不是。」孫婉比孫嫣小,更是討人喜愛的年紀,偏蘇瑜對這個孫婉印象要比孫嫣深些,「適才我吃了好些點心,一會兒都要吃不下晚飯了。」
「那讓嫻姐姐弄兩盞易克化的茶吃,晚飯該不成問題了。」蘇瑜從善如流應付,她眼裡的笑並未到達眼底。
「我這裡能有什麼好茶,好茶都在祖母屋裡藏著呢,婉妹妹要是覺得撐著了,晚飯少吃些便是。」孫嫻取了茶具,打趣道。
與自來熱絡的孫嫣孫婉相比,孫妨和孫嬉就顯得猶為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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