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飄忽不定。
上次司靳川給的消息，也只不過是個煙霧彈而已。
夜九卿思考了一會後，說道：「你們不會在等遲天吧？」
他思來想去，能讓蘇禾和刑斯陽湊在一起的事，也就只有這麼一件事了。
蘇禾和刑斯陽同時看向他，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意思也很明顯了。
默認就是承認了。
夜九卿挑了挑眉宇，說道：「我不是說過了，他明天會跟著司靳川去玄青總部，他不會來這裡的。」
蘇禾見他說得那麼肯定，微微一皺眉，道：「為什麼？」
夜九卿單手撐在扶手上，輕輕托著自己的下頜，拇指摩挲著自己的唇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欠揍的聲音響起：「哦，我好想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蘇禾：「……」
她看他不是忘記了，而是故意的！
「把話給我說完！」
夜九卿偏不，他勾唇，笑著道：「除非你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蘇禾微眯著眼眸，睨著他道：「夜九卿，我看你就是皮癢了，跟我得寸進尺是吧？你真當我是軟柿子，那麼好威脅的是嗎？」
阿鬼都被蘇禾的氣場嚇得往後挪了挪腳步，生怕下一秒殃及無辜的他。
夜九卿今天就像吃了雄心豹子膽似的，偏生不怕了。
也不知道他是假裝堅強不怕，還是真的不怕，真的拿捏住了蘇禾。
反正阿鬼是不相信後者的。
「難道你就不想找到遲天嗎？」夜九卿反問道。
蘇禾目光暗沉了幾分：「……」
「如果想，你就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告訴你，遲天這個人，向來神出鬼沒的，想找到他真人，很難。」夜九卿繼續遊說道。
他就不相信蘇禾不妥協，畢竟找到遲天對她來說確實很重要，也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蘇禾，用你一個條件，去換遲天的真實消息，你可一點都不虧，你自己好好想想。」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刑斯陽，突然開口說道：「蘇蘇，不用勉強答應自己不喜歡的事，遲天我們遲早會找到的。找了那麼久，也不在乎這點時間了。」
「既然夜少不願意相告，我們也不強求。」
夜九卿瞪了他一眼，分明就在說「你出來搗什麼亂？」
刑斯陽直接無視了……
就在蘇禾剛想說話時，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樓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猛地轉過頭，往下看去。
一道身材偉岸的身影穿梭在一樓的人群中，那不正是待在酒店的江晏嗎？
他怎麼進來的？
刑斯陽和夜九卿都察覺到了她的反應，也跟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去，正好，樓下的江晏停住了腳步，他正抬頭看向他們的方向。
「……」
兩分鐘後。
江晏就坐在了蘇禾的身邊。
對面坐著的是刑斯陽，以及臉色極其臭的夜九卿。
從江晏出現，到進入這個包間後，夜九卿的臉色就沒有一刻是好的。
「你還真是屬狗的是吧？」夜九卿望著江晏，用舌尖抵了抵後牙槽，說道：「這鼻子真夠靈的，我們去哪你都能跟上來！」
江晏不怒反笑道：「那只能說明，我有這個本事，你夜少能做的事，我一樣可以做，而且有些事，我可能還會比夜少知道得多，懂得多。」
夜九卿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放屁！你也好意思和老子比！」
一口一個老子的夜九卿，被江晏接下來的話給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子。
江晏並沒有再搭理他，而是看向蘇禾說道：「你今天要找的人，我給你找到了。」
蘇禾和刑斯陽微微一愣，兩人目光都睜大了幾分。
蘇禾狂眨眼，問道：「在哪？你真的找到了遲天？」
江晏說道：「我何時騙過你？」
蘇禾聞言，在心底嘀咕了一句：你騙我還騙得少？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她比較關心遲天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