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司爵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許佑寧被押回來了,放下水杯,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去,第一眼注意到許佑寧手背刺目的鮮紅,神色瞬間冷下去:「怎麼回事?」
小傑頭皮發緊:「剛才傑森他們和許小姐動手了,許小姐手本來有傷口,小傑他們不是故意的,……我這去叫醫生!」
不等小傑出去,穆司爵已經扯下床頭的電話接到醫生辦公室了,小傑的頭皮愈發僵硬:「七哥……」
穆司爵一個冷冷的眼風掃過去:「還杵著?需要我跟你重複一遍規矩?」
小傑一咬牙,「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走出病房,指了指剛才和許佑寧動手的兩人:「你們,下去跑二十公里。」
傑森咋舌:「至於嗎?那個許小姐是什麼人啊?七哥為了她罰我們?!」
「你是不是打遊戲的時候打到腦袋了?」小傑鄙視了傑森一眼,「七哥受傷這種應該保密的事情,許小姐不但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還能從國內趕過來,這還不夠說明她是什麼身份?」
傑森恍然大悟,只怪自己不夠醒目,認命的下樓跑圈去了。
病房內,空氣有一抹彆扭的僵硬。
許佑寧氣呼呼的杵在原地,穆司爵神色冷冷的盯著她,命令道:「過來!」
許佑寧連看都懶得看穆司爵一眼,慢騰騰的挪到病床邊,突然感覺右手被小心的托住,那道冒著血的傷口被不輕不重的按住了。
她所有的憤怒瞬間破功,錯愕的看著穆司爵骨節分明的手,不想承認心那抹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
她受過很多次傷,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把傷口處理好,算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也只是一個人呆在病房裡等痊癒。
從來不會有人捂著她的傷口,為她止血。
如今穆司爵這樣做了,她卻感覺……她不配穆司爵這樣對待。
理智告訴許佑寧應該抽回手。
情感,她卻貪婪的想要多享受一秒這種被疼惜的感覺。哪怕這種「被疼惜」也許只是她一廂情願的錯覺。
她臣服於大腦最深處的渴|望。
半分鐘後,說著西班牙語的醫生和護士推開門走進來,讓許佑寧坐到沙發。
許佑寧下意識的看了穆司爵一眼,他已經鬆開她的手,又是那副不悅的表情:「沒聽見醫生的話?坐到沙發去!」
醫生的動作十分利落,沒幾分鐘重新包紮好了許佑寧的傷口,叮囑她這幾天不要讓傷口碰水,然後離開病房。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許佑寧微微心動,要不……跟著醫生溜出去算了?
但想到門外那幾個健壯善戰的年輕人,許佑寧覺得她想想好了。
「現在外面不安全。」穆司爵看透了許佑寧的心思一般,冷不防出聲,「不要亂跑。」
許佑寧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外面有康瑞城的人?」說著揚起一抹洋洋自得的笑,「穆司爵,你擔心我啊。」
穆司爵冷嗤了一聲:「你最好不要給我添任何麻煩,如果你被康瑞城的人抓了……」
「你會去救我嗎?」許佑寧打斷穆司爵,忽閃忽閃的杏眸里滿是對答案的期待。
「……」
「……」
「你覺得呢?」
穆司爵沒有說不會,但他語氣的那抹輕蔑,許佑寧聽得清楚分明,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和不自量力。
瞬間,許佑寧的心像被泡進了冰水裡,一寸一寸的變涼。
她強裝出大方瀟灑的樣子,避重輕的答道:「我呆在這裡,不會被康瑞城的人抓走的!」
穆司爵沒再說什麼,也不再管許佑寧,用電腦處理著公司里一些較緊急的事情。
許佑寧一口一口的把所有的失落咽回去,躺到沙發。
不能用手機,也不能出去,她根本無法通知康瑞城他的貨會出事。
可是,她竟然不著急,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這樣一來,算日後康瑞城追究,她也有充足的理由為自己辯解。
康瑞城的很多生意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獨「白」這樣東西,她從來都看不慣。
她很清楚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