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勛官階,以此表明了靖安司的態度:保護對帝國有功勳的官員,這是靖安司的職責。當然得到這種待遇的官員必定是對帝國安全有重要意義,蕭琰的生死關係到蕭氏和皇室剛剛緩和的關係是否會被破壞並向反方向激化,靖安司自是要提高到國家安全的程度。
蕭琰聽到慕容絕的名字心裡有些高興,先認真的感謝了孟可義,「有勞孟將軍。」卻又猶豫了一下,「嗯……其他幾個署的宗師不方便麼?」
靖安司的武騎署當然不只一個,慕容絕是武騎第十五署的中郎將,第一至第十四署的中郎將都是晉階已久的洞真境宗師,聽說武騎第一、二署的中郎將還是洞真境大圓滿的宗師。蕭琰當然不是嫌棄慕容絕才晉階不久,而是擔心這件事會給她帶來麻煩,便想換一位宗師帶隊。
她心想暫住宗聖觀這段時間應該是安全的,有兩位曾祖在,只要鄭王一派的先天心存顧忌不出手,來多少洞真境都不用擔心,靖安司派誰過來都一樣,但她不願意慕容絕涉入其中,畢竟兩人在天策書院的交往不是秘密,如果再來保護她的安全,恐怕就會遭到皇族武者的敵視。
孟可義將她的猶豫看在眼中,神色卻不動的說道:「其他署都有職任在身,最近只有慕容中郎將比較有空。」說著揖手向北面皇宮一禮,莊嚴肅穆道,「一切為了帝國。」
蕭琰默然了,都上升到國家了,她還能替慕容絕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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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隨兩位曾祖去了終南山北麓中部的宗聖觀。
因為吳王戰死之故——雖然是死於晉階失敗,但終究是因為和蕭琰決戰而死——她已經不能回天策書院了,行李當然有安葉禧收拾後帶出來,而她也不方便回長安城內的蕭府,因為剛晉階還需要穩固境界,住在終南山是最方便的。
終南山上寺廟道觀很多,道觀中以宗聖觀為最大,也最有名。一千八百年前道教之祖老子就是在這裡的觀星樓台著《道德經》傳弟子尹喜,而後尹喜建樓台為觀,成為天下道林張本之地,但在戰國之後就衰落了,直到五百年前被道門領袖三清宮統轄,將之作為俗世傳法的道觀扶持,漸漸恢復盛況,到大唐太宗時代,已經是道教文法第一觀了,每日都有上千信眾到觀中上香敬拜神仙、捐獻香油錢,也有從各地和各國來的法師絡繹不絕求取經學,被稱為「樓觀台」的說經台上每月逢三、六、九日都有講經會,講經辯經,還有國內許多知名居士入住觀中,與高道和中外道友一起探討經學,所以道觀的建築規模很宏大,除了供奉神仙的大殿和說經台宏大外,供人住的客舍廂房就有上千間之多,並且沿山林地勢修了不少幽靜的獨立小院,供重要客人居留,蕭遲和蕭涼就是住在觀內隔著田峪的一座幽僻小院中。
三人自是沒有從道觀山門入,而是從田峪峽谷越過,回到綠樹竹林環繞中的三田舍,這才細說起晉階時發生的事。
蕭琰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當時竟這麼兇險。
她最驚訝的還是那聲梵唱,心想難道當時自己在紫府聽到的梵唱不是蓮台發出,而是真真實實發生在外界的?或者說,那其實是兩道梵唱?
那聲梵唱的威力更讓她驚震,臉上流露出的表情都有些呆,「……然後,一切都消弭了?鄭王肅王他們就這麼嚇走了?」那可是四大先天啊。
蕭涼感受最深刻,肅穆的道:「那一瞬,一切成了虛無,無論是鄭王他們的神念攻擊,還是我們的神念屏障,都成了虛無。只有一個感覺:空。無邊無盡的空,神聖浩大的空。」
蕭琰忽然想起母親刻的那一個「空」字,那種無邊浩大的空,不由得心生神往。
蕭涼客觀說道:「鄭王四人當然不會因為一聲梵唱嚇走,只是清楚,破壞你晉階已不可能,索性退去。」
蕭遲冷笑說道:「這群老朽真是越活越回去,沒想到真箇不要麵皮,竟對後輩晉階下手。」暗忖自己對這幫老朽的不要臉還是低估了,若不然,怎麼著都要堅持在龍首原決戰,好讓蕭琰突破時能趕去天策書院晉階,那裡的晉階石室埋設有防護陣法,就不會有鷹嘴岩那樣的危險了。不過,行險後的結果是不錯的,一則少欠天策書院一份人情,二則,逼得梵音寺出手表明態度——不枉她行此險招。
蕭琰好奇的問道:「那位高僧是梵音寺哪一位大師啊?」能
第208章第二O八章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