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人,便都凝聚內氣於身,以身體硬抗。所幸沙暴捲起的砂石塊頭不大,騎兵和牙兵們都還能承受。就是幾個侍女身子骨弱一些,好在周全海提前送了幾頂騎兵的鐵盔過來,護著頭倒是沒事。
但她忽然生出一股強烈危機。
便聽紅褐山那邊一聲大喝「賊子敢爾!」
這聲音發出之前,原本因避沙暴貼著岩石的敵方一名登極境後期突然不顧沙暴往馬隊那邊撲去。蕭氏隱衛喝聲出時已騰身追起,卻被另一位敵方登極境後期攔住。同一時間,敵方諸人均攔住要往馬隊那邊救援的蕭氏隱衛,甚至是全然不顧性命的相攔,只要攔得幾息,那邊可能就得手了。
登極境後期的速度有多快?
就在暴喝「賊子敢爾」的「賊子」才出口,那褐袍高手已經掠出十丈,正趴在地上防著沙暴的騎兵弓弩手根本來不及反應,手才剛剛抬起來,敵人已經近在幾丈了,黃沙中也看不清那人的影子,弩手只是本能的扣動鈑機,而弓手才半跪起來,就被狂風吹得趔趄,根本沒法射箭。就在「敢爾」二字出口時,那褐袍高手已經掠過外圍的騎兵圈子,一道凌厲的掌風向著蕭琮這邊劈過來。
蕭承忠、蕭承義、蕭承禮原就半跪在蕭琮的前方,「賊子」聲出時,便同時拔刀,蕭承信、蕭承實、蕭承勇雙腿勾著槊杆,每人兩隻手都牢牢的攥住蕭承忠、蕭承義、蕭承禮的小腿,讓他們能夠迎著風暴揮刀。
龍捲風沙暴是向著西側刮來,相比褐袍人,蕭承忠、蕭承義、蕭承禮三人是逆風而立,即使下盤有蕭承信三人固定,迎著沙暴劈刀速度和準確度都要受到影響,好在褐袍人雖然是順風,但也要受沙暴影響,再加上他是飛掠而至,便不得不分出四成內力與龍捲風相抗。如此一來,三位融合境侍衛同時劈出的一刀,竟然擋下了褐袍人的掌風。
跟著第二掌至。
蕭承忠三人的刀也同時劈出。
就在此時,蕭琰猛然將手中的圓盾往蕭琮的斜上方擲了過來。
一聲崩裂的聲音,圓盾四分五裂。
蕭琰在擲盾的同時已蹬地躍起,雪亮的刀刃與一道漆黑無光的劍刃「錚錚錚」瞬間交擊數響。
掩在蕭琮身上的蕭承謙背上冒汗,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那一劍。若非十七郎君……他扯下面罩,喝聲「護世子!」嘴裡頓時灌了一嘴沙。立即有十五六名侍衛和牙兵滾著過來,分前後左右,用身體團團護著蕭琮,只留給他呼吸的些微空隙。
而在蕭承謙喝出「護世子」的「護」字時,蕭承忠三人齊噴鮮血,上身倒仰,幾乎要被風暴捲去,虧得地上有三人抱著腿。但褐袍人也被三人拼死這一刀又阻了一瞬,加起半息的時間,蕭氏一名登極境後期隱衛已追上來,兩人在風暴中砰砰交手。
蕭琰這時卻到了危急的時刻,通過刀劍相擊她能感覺到對方內力比她弱一籌,但劍法卻極為輕詭,仿佛暗地裡的毒蛇吐信,詭譎又陰狠,而且對方似乎極為熟悉這種環境——竟然能夠隱藏在龍捲風的漩渦中躍出偷襲,若非她神識敏銳,便被這人偷襲得手了——狂風沙暴仿佛沒有影響他的出劍,倒還似被他借了勢,蕭琰卻還要抵抗風力,便相形見絀了,一瞬間三劍交擊後,她肋下就受了傷,跟著兩劍,左腹便穿了個洞,對方的細劍上還開有血槽,蕭琰只覺那劍一出,腹部的血劍便噴了出來。
血瞬間被風吹去,幾滴血濺落在沈清猗握著槊杆的手背上,她的心一緊,仰了頭向上望去。
便見黃沙中一點烏光射來。
蕭琰臉色一變,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射出暗器,而且是射向沈清猗的方向,想也沒想,回刀擊去。那人趁她回刀,黑劍刺向蕭琮的方向。
蕭琰一刀擊中暗器,那暗器卻瞬間爆了開來,竟是一個子母窠暗器,母窠被擊爆,圓窠內的上百粒鋼珠便四竄飛射出去。
危急之間,蕭琰擲刀,撲身。
那一刀,呼嘯著旋轉了出去。蕭琰同時撲向沈清猗。
她擲刀的同時,一名侍衛已經向著偷襲者劍尖落下的地方撲了過去。
偷襲者的劍很細,但很長,足有五尺,他相信那一劍下去,即使落劍的地方有兩個侍衛的身體疊加,也能穿透兩人的身體刺中蕭琮——那一劍的落點,將是蕭琮的心臟。
但是
第六十一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