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長老也是動容:「林師兄,想不到屠城這孩子,武功進步這麼多啦?」
林慕白就半睜著眼:「他的武功遠不止如此,只是他性情暴烈,導致他的進展緩慢,倒是要感謝薛沖,磨練了此子。」
「薛充?師兄在閉關,你也知道?」血衣長老十分驚詫。
林慕白就仰天微笑:「師弟,看來你是太小看我啦,我是神獸宮的掌教,連自己門中出了這麼厲害的人都不知道,不是說我糊塗嗎?」
「師兄請恕罪!」血衣長老一臉的尷尬。
就聽林慕白說道:「沒什麼。我還知道,薛沖這個人練功的法門奇怪之極,他將自己的身體浸泡在用地火焚燒的爐鼎之中練功。」
「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不過說實在的話,我還沒有完全把他看清楚,若是看清楚啦,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師兄一定會收他為入室弟子。」血衣長老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對。」
「您,難道,要殺了他?」
林慕白搖頭,自嘲的一笑:「師兄就是再不肖,也不會自己斬了自己的臂膀。」
「那您想怎麼做?」
「我要他下山行走!」
「哦,好主意!」血衣長老大喜說道。
神獸宮教門興盛,派中有大能,懸浮宮或者是太上魔門的的人不敢相侵,可是每年舉行的三大教門核心弟子大比武,神獸宮每年都是無顏見人。
這麼數十年之中,除了當初的核心弟子林慕白曾經勇奪第二之外,再也沒有弟子能撐得起場面。尤其是這這十餘年之中,神獸宮知道自己的弟子能力低微,索性只去走走過場,觀看而已。只要遇到太上魔門和懸浮宮的挑戰。神獸宮中弟子都是高掛免戰牌。
薛沖自不知道林慕白和血衣長老的這段對話,只是在凝神觀看。
像這樣的比武,一拳一腳都是精華。
要想練成高強的武功,那麼必須得見多識廣。
越是看到後來。薛沖越是佩服。
神獸宮中的種子弟子,果然是學到不少的武功。有時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卻可以給凌清風、仲夜這樣的弟子造成大威脅。
不過屠城就不一樣了。先前的那個人一殺,所有的弟子遇上他,心中都是打鼓。認輸的占絕大多數。
有少數幾人不願認輸,可是遇到了屠城,都被他重擊。
兩人再被他殺死,另外一人被打成重傷。
其兇悍使人畏懼。
當然,這也是屠城一貫以來的風格,能夠殺,他總是會殺。
惟恐少殺了一人。
三個時辰之後,已經比到第六輪。
此時凌清風的對手早早認輸,他隨即來到薛沖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薛兄。我有一事相求,願以我身上寶貝四品蓮台相贈。」
「何事?」薛沖一聽這話,心中就是嘀咕。
他在凌清風手下這麼久,自是知道他的家底。
凌清風的父親是神獸宮中的一位長老,他家 學淵源,身上的寶物不少,但是在所有的寶物之中,這四品蓮台卻可以稱為極品。
這東西據說是派中的一位大能以大法力凝聚而成,專為安定人的神魂。
修道的人,凝練神魂十分重要。因為心中念頭太多,難以純淨,只得修煉種種凝練心神的法訣,以使自己心如止水。達到真正的明淨。
可是修道本是艱難無比之事,一旦真的將心神凝聚住了,可是稍一不慎,這種境界又會失去,反覆無常。這個時候,就需要服用四品蓮台這樣的清淨之物。以鞏固自己的境界。
很多人就是因為境界鞏固不足,在和敵人對峙的時候,被敵人擊落境界,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自身的境界一旦跌落,也就意味著能力的降低,到時候,完全可能被人擊殺。
穩固住已有的肉身境界,這沒有多大的問題,只要功力日益提升,都可以辦到,但是想要穩固住精神境界,卻非要有極堅定的心智不可,不然的話,就只有獲得四品蓮台這樣的東西,強行穩固境界。
其實,穩妥的做法,還是先將精神磨練到元融之境,然後再服用四品蓮台之類的鞏固境界之物,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