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滿意的神色:「薛沖,很多人都害怕我,都在背地裡想我死,都覺得我做的事情是令人髮指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整個地底魔族的主宰,如果連我都倒下啦,那麼地底魔族也就完啦。」
一個人做著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但是卻居然可以用這樣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出來,薛沖覺得自己有點佩服她。
信母君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所以薛沖適當的說道:「信母君,在我的眼裡,你是一個單純的女人,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心酸,我本人並非一定要與你為敵,只是我的身份,我是神獸宮的代理掌教,我必須完成祖師爺交給我的任務。您應該知道,若是我不答應帶兵統一天下道門,則祖師爺就會交給其他的人。」
「我能理解。我們並不是天生就是敵手,只是因為命運的差錯,才成為對手,說吧,你今日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信母君當然是心中雪亮,薛沖當然是來求取解藥的。
蠻荒之珠中,蘊含著地底魔族至寒之毒,而且還有信母君身上的天魔之毒。每一個擁有大天魔術的女子都可以種植魔種,只是看其修為的高低,功法的優劣,然後才決定對男人的作用。世上像是元璧君那樣厲害的魔種,的確是異數,而信母君的修為極高,蠻荒之珠之中的毒性,自然是只有她才能解開。
其實在薛沖的心底,並不希望信母君死,至少是現在,否則除了她的身子,沒有什麼可以解毒。一時之間,薛沖有一點小小的猶豫,我該直接還是隱晦?
不過薛沖的心靈力已經在這樣短暫的對話時間中將寢宮之中的一切看透,這是一個十分完美的女人。不必過於直接,咳嗽之後說道:「信母君,我今日是為求取解藥而來。」
信母君艷麗的臉上就顯現一縷紅暈:「解藥?呵呵哈哈」她的聲如銀鈴,看著薛沖的臉色,緩慢的說道:「你想知道解藥是什麼嗎?」
薛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反而表露出一種真正的擔心,心靈力的存在,使得薛沖在假裝的時候,惟妙惟肖,就和真的一樣。薛衝心中當然清楚,真正的解藥,就是這個女人本身。
在信母君豪華的寢宮之中,薛沖的確是升起了非分之想,他自己想要控制,但是一種深沉的來自於心靈深處的悸動。使得薛沖的心裡感覺到煩躁。
「我想知道,還請您告訴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薛沖的真誠發自肺腑,似乎是天下最真誠的人,心靈力全力發揮之下,似乎可以做到這一點。
信母君的臉上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容。真的想不到,這小子也恰好是自己的解藥不過看起來,他不可能知道這種只有自己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且看他說什麼。
「你想給我一個怎樣的答覆?」
「信母君,我想給你上萬斤的靈晶。同時我還要給你一條性命,這算不算是公平的交易?」
信母君笑了起來:「靈晶雖然珍貴,我倒是也不是很缺。至於你說的給我一條性命,我倒是十分的有興趣。不過我還是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當我帶領神獸宮大軍進攻地底魔族的時候,一旦我可以殺你,我也不會下手,總之,我要的只是實現仙道門派的統一,殺不殺你。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是你說的?」信母君的神色之中果然有激動之意。在薛沖的三十三天自爆神器之前,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而像是今日這般近距離的交談,兩人都不由自主的選擇了真誠相待。因為誰都清楚,對方具備殺死自己的能力,也許就是在瞬息之間,可以決定生死。當然,這也是薛沖敢於坦然的來到信母君的老巢和他說話的緣由。
「我是神獸宮的掌教,說的話當然算數,而且,你我之間,並無絲毫的私人恩怨,我為什麼要失信於你?要知道,你可是長生第六重天機境界的高手,一旦你打算和我同歸於盡,難道我還有生路?」
薛沖此言果然奏效,信母君露出深信不疑的樣子:「好,我相信你。希望你和我契約?」
薛沖的指尖隨即露出一道凌厲的紅色,正是經過契約血池煉化過的鮮血,和信母君眉心之中的一滴血液混合,契約成功。
薛沖並無絲毫的遲疑。此事就算是被龍日月知道,薛沖也可以坦然告之,畢竟,統一仙道各門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