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莫非你寧王仗勢欺人,想藉機發飆不成?」
唐廣德也調整了狀態,那唐輝在世之時的心境,不由得被唐伯虎激發了出來。誰說我兒子是傻瓜,腦子不開竅?我兒子曾經的神通,十六歲中蘇州府試第一入癢讀書。兩年沒有新作品而已嘛。
唐廣德乃是地地道道官二代,曾經的紈絝頭子。他原來對蘇州周圍地界的人,那是統統都不曾放在眼裡的。寧王的父親雖是當今皇帝陛下,可出身竟是一個叫花子,朱元璋還當過和尚呢。
這門親事,原本寧王是高攀的!如今風水輪流轉罷了。
唐廣德肚子一腆,探手就抓住了寧王胸口衣襟,猙獰可怖:「朱權!你太放肆了吧。當我面欺負我兒子。你寧王再牛逼,如今也是在我家。你發個飆讓我鑑賞鑑賞唄!」
唐廣德還是把握著分寸的,手掌用力松松揪揪,若是以往,大耳刮子早就招呼上了。
寧王懵逼了,他身為寧王,他爹是當今皇上,很多年沒有人這麼親切威脅他了。所到之處不是諂媚巴結就是笑臉逢迎。一時間,他竟不會了。
氣勢被衝擊的,煙消雲散。筆挺的腰杆也矮了下來。
寧王朱權結結巴巴,雙手護住衣襟。
「放手!放手!……大哥鬆手哇~」
虎老雄風猶在。當年紈絝積威厚重。
寧王朱權新貴底蘊畢竟不足,氣焰不經意消散,氣勢皆無。竟習慣性的顫慄,苦苦哀求起來。仿佛被欺凌時光,舊日重現。
童年的陰影如烙印,深種於心。被唐廣德意外激活了。
這讓人大跌眼球,前廳之內,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委屈求全,見人就陪笑臉的唐廣德,居然暴戾如斯。尤其是唐家管家唐安,面如死灰。體若篩糠。他想到了未來不好的場景。
「滾!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混蛋!」
唐廣德猛地推搡開寧王朱權,囂張的拍拍手,一隻腳踏在椅子上,痞氣十足:「再特麼上我唐府來嘚瑟,腿給你打斷,扔蘇州河裡去餵魚。」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大哥您消消氣,小權子這就滾,這就滾。」
寧王朱權,畏畏縮縮,陪著卑微的笑臉,點頭哈腰,後退出了前廳,差點還被大門檻子絆倒。很是狼狽。院中午後驕陽似火,烘烤的大地,滋滋直響。朱權腦袋暈乎乎的,朱怡芝攙扶著鑽進了轎子。
直到臨近金陵府,方才醒悟過來,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朱怡芝也不知道朱權抽什麼邪風。也沒有追問。她柔嫩小手輕輕觸碰胸前裡面掖著的那一紙休書。蹙眉長吁。愁容慘澹。苦笑著搖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