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的深處走去,洪天成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僕役稍稍怔了一下,亦飛快的跟在了後面。
季游對同知館明顯相當熟悉,一路不停,健步如飛的對準一個方向走去。
而洪天成算是見識到了季游在樅陽的權勢,一路行來,遇到的人可謂不少,但不管是穿著丹師服飾的,還是學徒服飾的,又或者來來往往的僕役,見了季游無不停步讓到路旁,不敢與他爭道。
「行了,你回去吧!」
暢通無阻的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門前,季游轉頭對僕役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入。
洪天成連忙跟了上去,跨門而過,走入院中,僕役見狀亦想跟進去,沒想到季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咣,咣」兩聲,將門用力的關上了。
洪天成訝異的看了季游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那僕役這般不待見。
「那人是宗老會的眼線,以後見了,莫要理他。」
進到屋中,季游似乎看穿了洪天成的疑問,解釋了一句。
洪天成聞言了解的頭,他剛才就奇怪,那僕役話里話外似乎都在打探什麼,原來根子在這裡。
明白過來,洪天成亦決定以後要離那僕役遠一。
馨園其實一個花園,園中的這間房子是供人暫坐賞花之用的,並沒有準備什麼床鋪之類,洪天成和季游對此都不介意,修真者打坐一夜就算休息了,有沒有床鋪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洪天成還有事待辦,並沒有打算在同知館久留。
「先生,學生出去辦事情。」
洪天成稍稍打坐休息了一下,而後起身對季游道。
季游依然雙目緊閉,也不知聽到了沒有,洪天成也不在乎,推門走了出去,騰身而起,一陣風般的消失了。
季游這才睜開雙眼,透過窗戶,朝著園中深深的望了一眼,低頭想了片刻,才重新閉目入定。
…………
洪天成離開同知館,飛快的朝著凡人居住的城北趕去。
「梁兄!」
洪天成剛剛踏上覺塘橋,忽然一人閃了出來,擋在他的身前。
洪天成下意識的想要避過,結果待看清那人的面容,頓時愣住了。
「曲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洪天成訝異的看著那人面容,有些迷惘的道。
來人正是數月前青牛鎮中以黑頭花換取洪天成幫忙煉製劍胎的曲家勝。
洪天成當日報上的假名正是梁歡,儘管心中明白是在叫他,可聽上去還是覺得有彆扭。
「呵呵,那日離了青牛鎮,聽人起此地有斗丹大會,是以想來湊湊熱鬧。」
曲家勝笑了笑,熱誠的道。
「曲兄來了多久了?」洪天成問道。
「已有幾日了,本來正感無聊呢,沒想到卻巧遇梁兄,真是有緣。不如你我去福慶樓喝酒如何,在下請客。」曲家勝興趣盎然的道。
「這……不是弟推搪,實在是有事待辦,不如改日讓弟宴請曲兄如何?」洪天成拱了拱手,一臉為難的道。
「也罷,在下就住在福慶樓不遠處的悅來客棧,梁兄有空自來尋我便是。」曲家勝一臉遺憾的道。
洪天成胡亂了下頭,急急越過曲家勝,繼續往城北趕去。
曲家勝轉頭望著洪天成身影消失的方向,沉吟片刻,腳步一動,悄悄跟了上去。
洪天成在康城以北繞了數圈,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才來到一處民居前,翻*牆而入。
還沒落地,院中的平房的門扉已然打開,幾個身影從中閃了出來。
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白,黑黑兩姐弟,以及大黑跟鎮邪寶華。
「你們還好吧?」
洪天成上下打量著他們,關心問道。
當日救下季游之後,洪天成就命令大黑和鎮邪寶華帶著兩姐弟到康城與他會和,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囑咐他們要先藏身在城北。畢竟修真者在凡人的地盤上不敢太過放肆,只要頻繁露面,藏個月余時間絕無問題。
「有我和大黑護著他們,主人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鎮邪寶華撇了撇嘴,對洪天成不信任感到極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