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了你的行蹤。」
洛汲不耐煩地說:「你可拉倒吧,那水晶球我都盯三年了,就是個大玻璃球,你還天天把它當魔鏡來使喚。」
「這些事兒教你怕你學不會,還說我騙你。」大師傅幽幽地笑一下,說:「魔鏡什麼的,我倒是有一面。」他從懷裡摸出一古鏡,遞給了洛汲。
洛汲摩挲了古鏡一陣,它應當是青銅做的,看起來有些年份了,不過保存得非常好,邊緣有著精美的雕花,而且毫無磨損的痕跡。
「不用看了。」大師傅說:「是贗品,不過也能當鏡子照。」
「那有什麼用!」洛汲氣憤地說:「我還以為是古董呢,還能換兩個錢。」
「這你就不懂了。」大師傅晃了晃食指,說:「不能光看表面,魔鏡的力量在於鏡像。」
古鏡外面的鏡蓋是暗銅色,那蓋子像焊在上面似的,洛汲用盡力氣也沒有把它打開。
大師傅斜瞄了一眼,霎時間「嗡」地一聲,洛汲雙眼一片空白,神智被一種奇異的感覺緊緊(禁激n)錮,像是來自心靈的威懾,又似直面腦海而來的轟鳴,一陣陣無力的軟弱感從心底湧上來。
「這……怎麼會這樣……」洛汲挪動這嘴唇,但卻無論怎樣也發不出聲。朦朧間仿佛聽見大師傅沙啞又綿長的聲音:「把這個鏡子帶著,再打開(身shēn)邊的箱子,剩下的百分之一百四就看你自己了。」不
而後一片天混地暗,不復見光,所有的一切都沉淪了。
「啊…我的頭……」洛汲扶著頭,勉強地爬起來,之前的景象如同夢境一般虛幻飄渺。
「嘿!你沒事兒吧?」這聲音…洛汲定睛一看,哦,原來是那個短小精悍的司機。
那司機說:「方才我在這抽菸,一回頭竟然瞄到你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先不說這個,你看到一個大箱子了嗎?」
「你背後靠著的不就是嗎。」
那是一個樸素的箱子,全(身shēn)黑漆漆的,一點兒多餘的裝飾都沒有,可謂是返璞歸真。這箱子僅有一個優點,那便是結實,結實到連塊鎖都不需要。洛汲用力扳了扳,沒打開,那箱子關得相當緊。
「得找個撬棍。」司機那原本就很歪的嘴角咧得更歪了:「幸好我有所準備。」說著司機從後備箱裡甩出一把撬棍。
「請等一下!」洛汲見勢不妙,連忙阻止他。可司機雖(身shēn)材短小,其貌不揚,但人不可貌相,只見司機稍稍下蹲,略一蓄力,回首一個後空翻,用鞋跟鉤住洛汲下顎「嗖」的就向下一扣,這可是(欲玉)置他與死地。可洛汲也歷練多年,雖體術上不算精通,但卻能短暫地預知未來,早已料此,將計就計,左手腕飛快甩出一枚卡牌,接力於半空中轉向,同時令地面上預留的兩枚卡牌向上穿刺。「噝噝」兩枚卡牌反襯著慘白的月光,如同兩道流星反向劃破天際。「嘩啦啦」一群烏鴉飛起四散,伴著夜色逃向遠方,隨著洛汲一同落地的只有幾隻被斬斷的烏鴉。
「讓他逃了,可惡,居然和烏鴉有關,這……」洛汲喃喃道,拖著箱子拿起撬棍,驅動那輛司機遺留下的出租車,朝自己暫住的公寓樓進發。
洛汲連拖再拽終於把箱子弄到了家,但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斷地縈繞迴旋著,忽然有什麼恍惚間一閃而過,他略顯驚恐,當機立斷,不由分說,直接撬開箱子。
但這終究有他始料不及的,他步步後退,但這一切都晚了。陣陣鬼嘯聲,似呼又似笑,伴隨著,風氣雲涌,塵霧繚繞,暈噩之間,不復喧囂,似一切降被吞噬,直至萬籟俱寂……
「哐」!一聲悶響,箱子蓋自動蓋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風,翻卷著;絮,飄舞著。晨歆下澈,朝陽明媚,浮雲隱退,一片祥和。
一位穿著考究的年輕紳士,手持一根完全起裝飾作用的金屬拐杖,在樹蔭下不緊不慢地踱著。高俊的(身shēn)材略顯得有點消瘦,面容狡黠卻又神色穩重,灰褐色的短髮不長,還微微彎出個卷。他(身shēn)旁有一壯漢,生得人高馬大,膚色黝黑,貌似敦厚的模樣,天生就一頭非洲人似的厚重頭髮,一臉嚴肅,趾高氣昂地走著。
「鎖匠。」紳士問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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