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你們千萬小心,莫要惹出亂子來。」
香兒與赤蠅齊聲答應,各自回房,赤蠅在房中盤膝靜坐,正想用功,木門輕響,只見香兒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赤蠅問道:「師姐,你找我有事麼?」
香兒說道:「天色尚早,這客棧里悶得要命,你陪我出去逛逛街吧。」
赤蠅悄聲嘟囔道:「她這丫頭委實麻煩,偏要勞煩我老人家陪同。」此話聲音極低,當真不知所云,但香兒也已聽見,俏臉一板,扯住他的耳朵,嗔道:「師姐有令,你膽敢不從?快隨我走了。」生拉硬拽,將赤蠅帶出屋外,赤蠅拗不過她,只得遵從,卻又膽戰心驚的說道:「也罷,她武功低微,卻當了我師姐,我老人家便得照看著她些。」
香兒手上用力,叫道:「你說什麼?」赤蠅嚎道:「沒什麼,沒什麼!」香兒嘻嘻一笑,擰他耳朵,越走越遠,其實赤蠅比香兒還生的稍高大一些,路上眾人見他被香兒捉住,如同嬰兒,全無抗拒之力,無不相顧失笑。
走到半路,香兒鬆手,哼著小曲,在市集上遊玩一圈,赤蠅見她心不在焉,遇上商販,也不問話,更不買物,心知有異。果然聽香兒說道:「人多的地方,好生氣悶。」又拉住赤蠅手腕,往高處一躍,赤蠅只覺自己陡然騰空,隨香兒飛檐走壁,轉眼已然遠去。
來到一處荒僻之處,香兒東張西望,見四下無人,這才滿意,對赤蠅笑道:「師弟,咱們蒼鷹門中人丁不旺,只有三人,可不得互幫互助,相互友愛麼?」
赤蠅耳朵發脹,手腕酸痛,哀聲道:「師姐所言極是。」
香兒嘻嘻一笑,在赤蠅肩上一按,內力到處,赤蠅雙腳一軟,立時坐倒,香兒繞到他身後,輕輕按摩,手腳甚是體貼溫柔,柔聲道:「小師弟,師姐先前出手沒輕重,可弄疼你了麼?」赤蠅「咦」了一聲,說道:「師姐,你以往當過丫鬟麼?這手段當真不賴。」
香兒啐道:「你當我與你一般,慣作僕役麼?我可沒當過丫鬟,只不過見師弟你實誠可憐,這才好好待你。」
赤蠅喜道:「我還當師姐是蠻橫粗暴、怪力驚人的兇徒,想不到還有一絲好心腸,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話說一半,背上一陣劇痛,他嚇得炸毛,立時嗷嗷痛呼。
卻見香兒冷冷說道:「給你幾分顏色,你都快開染坊啦。好,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我便有話直說。你快些將師父教你的那門心法全告訴了我,不然我的拳頭可要揍人。」
赤蠅一聽,卻不禁眉開眼笑,香兒怒道:「你笑什麼?我可不與你玩笑!」
赤蠅笑道:「原來師姐不懂這『揚名周海功』,難怪武藝如此粗豪雜亂,唉,武學之道,千變萬化,雖說皆通大道,但若稍走上歪路,今後境界,可有天壤之別。」說罷連連搖頭,神情甚是惋惜。
香兒臉上一紅,叱道:「我也不稀罕什麼『揚名周海功』,我的九霄貪狼功,未必便遜色於這區區把戲。」頓了頓,又道:「但我乃蒼鷹門大弟子,若不得師父一生真傳,將來傳揚出去,頗不體面。你快些將師父傳你的功夫給我背出來了!」
她這幾年在江湖上罕逢敵手,但畢竟見識過蒼鷹、歸燕然等人功夫,知道自己仍大有進境餘地,可仍憑她如何用功修煉,但卻遇上阻礙,再難突飛猛進。她曾向蒼鷹請教其中道理,蒼鷹卻也無法幫她。蓋因學海無涯,可又各看天命,蒼鷹已將九霄貪狼功傾囊相授,而香兒也已練至極致地步,在此之後,人力有窮,不可強求,強練反而有害。若再傳她蛆蠅屍海劍,她非練功出岔,深受其害不可。
但香兒不明其理,見赤蠅這些天來大顯身手,倍受蒼鷹讚賞,心癢難搔,便急於想窺見奧妙,她料得若強行問蒼鷹討要,他必變著法子推脫,索性假意與赤蠅外出遊玩,迫他吐露秘訣。她其實也並非有什麼惡意,也不想傷了赤蠅,但赤蠅為人溫順膽小,香兒料得只需稍加恫嚇,立時便有奇效。
赤蠅入門雖短,但自幼琢磨秘籍,心智澄澈,武理造詣比她只高不低,早知蒼鷹因材施教的苦心,而也看出這師姐面凶心軟,於是笑道:「師姐,我與師父這些天探討不休,這功夫你也聽了大半啦,要學會早就會了,我即便再背一遍,也是無用。」
香兒急道:「你們說的沒頭沒腦,我怎能弄得明
二十 籠中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