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站立不住,翻身摔到在地。
輕衫走上前,說道:「來人哪,將這背叛魔神的小子給我綁起來。他和巍山一樣,心念不堅,只怕起了投降韃子的心思。和他師兄一樣,該當死罪。」
蒼鷹被幾人綁住架起,胸口劇痛,呼吸艱難,死死瞪著輕衫,咬牙道:「你說什麼?巍山師兄他....被你們殺了?」
輕衫格格一笑,伸手指在他下顎輕輕一勾,說道:「他非但做了叛徒,還想要非·禮於我,所以我和迫雨一起把他殺了。」
蒼鷹盯著她的臉,見她雙眸金黃,宛若蟒蛇,髮辮飄揚,似有毒蛇隱於其中。
他喃喃說道:「九嬰之象?是了,你和其餘人並不相同。」忽然間,他腦中一片空白,垂下頭顱,默然不語。
輕衫回過頭,對常海說道:「師兄,你還在等什麼?」
常海道:「迫雨尚未到來,我得知會他一聲,唯有讓他克服這喪親之痛,他才算通過了魔神的試煉。」
輕衫道:「饒了他吧,迫雨心軟,萬一惹出亂子,我可有些捨不得殺他。」
常海嗯了一聲,道:「你也太寵他了。」他走到李雲和面前,喊道:「此女被選為魔神祭品,榮耀加身,死而無怨!」
李雲和用力搖頭,可被封住穴道,無法叫嚷,唯有一雙眼睛,流露出悽然之意。常海不再猶疑,一掌擊中她的腦袋,他此時功力,足以比肩昔日的歐陽重,李雲和嬌貴少女,如何生受得起這一擊?當場頭骨碎裂,氣絕身亡。
輕衫激動的發抖,喊道:「師兄!好樣的!我看天下再無比你更加虔誠之信徒啦。」
常海捏住拳頭,吐出一口悶氣,喝道:「咱們這就將這女子屍體分食!歃血為盟,立誓抗敵。明天一早,諸位便將自己的兒女妻妾送來此處,親手殺死,以祭拜魔神。我也當知會李大人,令他傳下命令,鼓勵全軍效法。如此一來,全體軍民士氣大振,揚州城必然堅不可摧!」
他一邊大喊,身前眾人一邊跟著怒吼,拳頭揮舞,滿臉邪笑,人人皆已陷入瘋狂之中。常海身軀一點點脹大,脖子上長出金色絨毛,臉上現出黑色紋路,雙目閃耀,宛若燈籠,粗看上去,竟像是一隻猛虎一般。
眾人見狀,齊聲驚呼:「魔神顯靈!魔神顯靈啦!」
常海嘶吼一會兒,回頭去找李雲和的屍體,卻發現早已不見去向。輕衫一見,不禁朝蒼鷹所在之處望去,只見他也不見蹤影。原本擒住他的那兩位士兵坐倒在地,鮮血淌滿一地,已然斃命。
輕衫怒道:「這小子逃了!還偷走了屍首。」、
常海道:「這怎麼可能?我半點都沒知覺。」他武功絕頂,除非蒼鷹有周行天般的功夫,否則決計不能瞞過他的耳目。
正在忙亂中,只見一人從廟中走出,那人腳步緩慢,身軀微顫,雙眼在黑暗中閃著鬼魅般的紅光,漫漶散開,整個人仿佛都纏繞在血光之中。
輕衫見那人穿著蒼鷹衣著,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叛徒,倒還真是狡猾,居然偷偷溜到廟裡去了。現在回來,正是自投羅網。」
常海喝問:「李雲和的屍體呢?你把她藏哪兒去了?」
那人發聲答話,聲音蕭索,冥冥茫茫,重重疊疊,仿佛萬千陰魂在說話。他說道:「我先將她寄存在廟中了。她無辜慘死,拋之荒野,任眾人觀瞻,未免不雅。」
常海怒道:「你不是蒼鷹,為何穿著蒼鷹衣裳?你是何人?可是蒙古奸細?」
那人道:「蒙古漢族,心存惡念,皆可成魔,我是不是蒙古人,又有何分別?而今汝等皆已喪盡人性,與其淪為行屍走肉,不如就此歸去,墮入黃泉,以求輪迴。」
輕衫呼叱一聲,朝那人飛了過來,她身法如電,來勢奇快,招式飄渺無蹤,竟仿佛一朵輕雲。她取出長鞭,照著那人脖子捲去。
那人站立不動,伸出拳頭,彈出一指,在長鞭上一按,輕衫啊地叫了一聲,嬌軀震顫,從空中跌落,直挺挺的落在一旁。
常海大驚,他知道這位師妹武功高強,早可比肩江湖一流好手,此時身上現出異狀,功力大增,更是不同尋常。而此人手指輕顫,一招之內,便將輕衫制住,武功之高,招式之奇,當真匪夷所思。
他不敢怠慢,抽出長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