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近身纏鬥。若是讓她退開逃走,偌大的月界如何去尋?
月兒萬萬沒想到他有口箭神技,張口就來,輕易擊落她水珠。不及起身,當胸一拳搗去。砰然響亮,拳頭擊中白龍左胸,險些兒把不避不讓的白龍胸骨擊斷。這同時她腦後玉枕穴一疼,乃是讓白龍一個兜拳擊中。頓時眼前一黑,倒地昏厥。
白龍得意一笑,揉揉自家胸口,制住她身上幾處大穴,讓她動彈不得,方才捏著她人中把她弄醒。這般制穴功夫乃是當年皓華公主傳授與風輕的。白龍不懂憐香惜玉,手下力氣大了,月兒疼醒過來,尖叫:「混蛋!快放手!疼死我了。」
白龍冷笑著放開她,雙手叉腰,睥睨作態:「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了,我眼睛看不見,不知道怎麼回去,你帶路!」單手抓住她胸口衣服把她拎起來,如同拎兔子。
月兒掙扎無力,漲紅了臉,怒喝放手,白龍理都不理,摸索著出了月神殿。月兒咬牙切齒,掙扎半天,確定沒有力氣,再掙扎也沒有用,只是換過心情,委屈求全:「好了我認輸!我答應跟你走……你放手,讓我自己走。放手啊!你拎小兔子一般提溜著我,會讓我在你小弟面前很難看的知道嗎?」
白龍看不到她狼狽樣,卻明白她說得不錯,於是鬆手放開她,解開她下半身的穴道,讓她雙腿恢復力氣。嘴巴還要不乾不淨:「你不就是兔子變的嗎?以為混出個人樣你就洗白了不是黑皮兔子了?再說了,早知如今何必剛才?賤人就是矯情!」
月兒氣哭了:「你……你混蛋!你到底是來求親的還是來侮辱人的?恩將仇報的混蛋!」
白龍微微一怔,惱羞成怒:「好了,快點走!」剛才鬼使神差嘲笑她,其實那是風輕的風格,不是他白龍的風格。本王堂堂龍神,會這麼沒品,去嘲笑一隻小兔子?風輕你個浮滑小子一身毛病,害死我了,以後別跟人說認識我!
風輕元神冷嗤:不認識就不認識,你以為你是誰?王首富?馬家那倆騰雲駕霧的東東?老子不是倒了血霉認識你們三個混蛋,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特別是你!怒目而視有窮羿。不是這混蛋逞英雄拉著他去殺龍,怎麼會有這些混帳事?
今天不小心讓他奪了舍,明天不留神讓你占了身,老子要瘋了有沒有?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前天牛魔王殺了什麼大官的兒子,今天白龍連月神也敢綁架,以後殺人放火的事都要落在老子身上算總帳,誰能比我慘?越想越是憤怒,幾乎想扼殺這個可惡的有窮羿。他瑪德你壞事做盡,還敢長得這麼帥!丑一點會死啊?
有窮羿讓他看得有些心虛,故作姿態地聳聳肩:「你看我幹嘛?沒什麼不良嗜好吧?」牛魔王哈哈大笑,唯恐天下不亂:「有!這小子全身上下,滿滿都是不良嗜好。你以後睡覺可得警醒些……」
風輕冷笑不語。從這一刻起,他知道有窮羿再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他已經完全壓倒了他。
月兒跌跌撞撞地走出幾十步,竭力提氣,想沖開受制穴道,可惜事與願違。想等腳下攢足力氣好給白龍一踹,良久都攢不了多大的力氣。想了想,沉著臉,問:「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白龍含含糊糊地回答:「趕在還有一把力氣的時候飛過來的嘛,還能夠怎麼來?你問這幹嘛?」
月兒正色說:「我是此月神主,職責所在,不敢離開,也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因此故,我不知道怎麼離開此地。你既然能夠飛過來,那如今傷勢大好了,就帶我飛出去便了。他日萬一天帝查到我擅離職守,那也怪不到我頭上。」
白龍頓時傻了眼。以他急躁直爽的脾氣,能飛出去,他早就扯著月兒走人了,還有心思與她廢話?眼看無法誑騙她帶他飛走,心念一轉,說:「好吧。你先帶我回月海。」剛才兩人就在月海畔見的面。月兒溫馴地拿出紙船,放在地上變成兩頭彎翹的小船,自己坐了上去:「先前你說傷勢嚴重無法飛行,我花費力氣帶著你,如今該你了。向前!」
白龍二話不說,伸出包裹嚴密的一隻手,拉著小船便走。他不能飛,卻是身輕體健有力氣。扯著小船放步快跑,一口氣跑出幾十里路,雖然強健也是疲憊,停下來歇口氣。月兒見他不是貼地飛掠而是豁力氣撒腿兒跑,有些詫異,卻不吱聲,自顧自靜心運氣沖解受制的穴道。她恨不得他一直跑一直跑,力氣花盡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