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加之一路搜刮長沙蠻殘餘,所得糧草不少。
在安城的時候,蠻夷便所得頗豐了。
「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多智若妖,若真有漢軍提前準備」
不等隨軍祭祀把話說完,蠻義冷聲說道:「我手下士卒雖不是漢軍的對手,但在山中,我會怕他?即便是不敵,難道還跑不了?」
見祭祀欲言又止的模樣,蠻義不悅的說道:「祭祀不必再說了,不如去向蠻神祈禱,助我此戰大勝,否則拖延我時間,說不定本來漢軍來不及過來,都變得有時間了。」
聞此言,隨軍祭祀也不敢阻止蠻義了。
「那老朽便在此處為二大王祈福。」
蠻義對著隨軍祭祀行了一禮,當即扛著狼牙棒,朝著羅山所部潰逃的方向追擊而去。
看著前方的人越來越多。
一股不好的想法,已經是從羅山心中生起了。
「怎麼回事?為何不過谷道,前去茶陵?」
羅山之子羅成一臉憤怒的上前說道:「父親,那李吉還擋著路。」
什麼?
羅山聞言,心中又驚又氣,他趕忙勒馬上前。
前方眾人頓時拉開了一條道,讓羅山一路通行至谷前。
「李吉,彼汝娘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話,與長沙蠻蠻義所部過上一招了,我不是他的對手,損失千人,如今我做到了,你為何不遵諾言?速速放行,蠻義已在身後追擊而來了。」
龜形陣早早的便已經立好了。
李吉站在戰車上,他笑著說道:「羅縣漢人蠻,確實是為殿下流血犧牲了,閣下的忠誠,殿下也看到了,但此時,恕我不能放行。」
不能放行?
漢人果真是無信無義的存在。
羅山又氣又怒。
他太天真了,居然會信漢人的鬼話。
「殿下一言九鼎,李將軍如此做,豈非是讓殿下的名聲受損,這種罪過,你的當得起嗎?」
激將法?
李吉不屑的說道:「此事由我而起,與殿下無關,何來殿下的名聲受損?羅山,實話告訴你罷,張苞、關興將軍,已經是將大軍集結在攸縣了,支援已然過來了,只要你能拖住蠻義三個時辰,那麼,我便會上表殿下,告知你的功勞,屆時,長沙郡守之位,非你莫屬,如何?」
如何?
如你娘何!
羅山暴跳如雷!
「啊啊啊!」
他無能狂怒一聲:「我好你媽個頭!」
拖住蠻義三個時辰?
我手下這數千人,還能剩下多少?
這可是我羅山的基業,全打光了,成了長沙郡郡守,又能如何?
「李將軍不要逼我,不要逼我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
李吉嗤笑一聲,說道:「爾等潰軍,難道能破我龜形陣?」
之前尚有士氣的時候,都破不了此陣。
現在惶惶如喪家之犬,焉能破陣?
也就是這羅山軍中士卒戰鬥力實在是太弱了。
不然用強軍衝擊,譬如重甲兵,他這個龜形陣,便形同虛設。
但重甲兵羅山軍中可有?
他一具重甲也沒有。
再不濟,用箭雨覆蓋,總會造成一定的殺傷。
然而.
箭雨?
幾百根打獵的木弓而已,給他這個龜形陣撓痒痒來的罷了。
「給你一個忠告,若忠於殿下,尚得生機,還有富貴,若執迷不悟,身死族滅,便在面前。我也不需你與蠻義正面交擊,你可遁入山林,與其周旋便是了。」
李吉還是給羅山留了活路的。
想要富貴?
可以。
用族人的性命來買。
拖住蠻義三個時辰,待漢軍前來將蠻義所部咬住,那他便有功勞,這個功勞還是首功。
賞他做個長沙郡郡守,殿下肯定是願意的。
此時的羅山,手下都被打光了,光杆司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