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氣風發,「建功立業,當與子瑾共勉之!來,盛飲!」
「飲!共勉之!」
鄭璞亦轟然應諾,舉盞一飲而盡。
剛放下酒盞,句扶卻是拍了下自身額頭,語氣有些懊惱,「一直說我之事,倒是忘問及子瑾了。南征歸來後,子瑾被授何職邪?」
得問,鄭璞齒牙春色,「與孝興同,以相府書佐領牙門將。」
「啊,竟是牙門將!」
句扶大訝,眸綻喜色,「子瑾出仕不足兩載,竟職為牙門將被授兵,羨煞旁人矣!不過,以子瑾在牂牁的籌畫之功,亦當之無愧!可喜!可喜!」
言罷,又舉盞邀鄭璞共飲而賀。
就是放下了酒盞,他竟又發問,「子瑾被授兵幾多?可有五百之數否?」
呃~~~~~
授兵多寡,還是莫說了吧.
頓時,鄭璞面色微怔,心中暗道。
又見句扶臉上豪情依舊,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而句扶見他面帶猶豫,還以為是鄭璞乃被授於虛職、抑或是授兵太少,不好宣之於口。
反而挪身趨近坐,把住鄭璞之臂,出聲寬慰道,「子瑾莫氣餒,職既已領之,授兵亦不久矣。且,以丞相之明,安能讓子瑾明珠蒙塵邪?」
頓了頓,又語氣殷殷加了句,「我今代為相府門下督,子瑾亦隸屬門下督,他日我若被遣征伐之時,定會請丞相讓子瑾共往,不愁無立功之機。」
唉,好吧。
目視滿臉關切的句扶,鄭璞終究不好再沉默下去。
「咳!咳咳!」
借著幾聲輕咳,鄭璞垂頭以袖掩面,低聲道,「孝興,我被授兵三校士卒。」
「哦,三百士卒亦不.」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句扶,順口繼續寬慰,待敘了幾個字方驚覺,呆了呆,滿臉猶不信,聲音猛然高亢入雲,「子瑾方才是說,被授兵三校!?」
「嗯,三校。」
鄭璞頷首確定,微微猶豫,便又加了句,「蔣參軍私謂我,我所領獨立成軍,不日將授建號及將旗。」
然後,句扶雙目怔怔,呆若木雞。
讓原本言笑晏晏的宴席,一時之間變得無比寂靜。
似是被炭火溫著的賨人清酒,那一直撩人鼻息的清香,都不忍打擾而悄悄隱去了。
「孝興?」
見句扶許久無聲,鄭璞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
句扶訝然一聲,方反應過來。
隨即便橫眉豎眼,勃然作色,一把抓住鄭璞雙肩,狠捏猛晃以泄恨,語氣猶憤憤而罵。
「好你個鄭子瑾,竟故作隱瞞,嗤笑於我!」
「竟謂我,稱他日朝廷起高邸而授之,真枉為人子也!」
「枉我還搜刮心思,一心想著如何寬解於你!」
被捏得呲牙咧嘴的鄭璞,自是連連出聲告罪討饒。
一番嬉鬧罷。
句扶自斟,舉盞一飲而盡後,方長聲而嘆,「不想子瑾得丞相器重如斯!」
言落,不等鄭璞出聲,又橫撇一眼過來,「昔日我遷職牙門將,子瑾與休然兄各自訛了我數壇清酒,今子瑾被授別督,不知欲當如何?」
「設宴以待。」
聞言,鄭璞囅然而笑,「除夕將至,孝興僅攜妻在成都,頗為冷清,不若過屋來於我同樂。嗯,我阿母等人,現今皆在成都,正好為孝興引見。」
登堂拜母,乃是休戚與共的通家之好,方能有的親近之舉。
世家大族出身的句扶,對其中意味自是深諳之。
是故,鄭璞甫一話落,句扶便暢懷大笑。
「子瑾,我此番歸去,得知了個消息,乃關乎東三郡.」
歲月奔流不息,輾轉則逝。
於不知覺中,已然是建興四年(公元226年)夏四月。
成都,走馬河北岸軍營,鄭璞駐足於矮丘上,嘴裡叼著根不知名的野草根,面朝北方而極目眺望。
自從正月時,霍弋及趙廣
第89章 護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