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余修遠,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們出發吧。」
直至走出公寓,岑曼的耳朵還是燙燙的。余修遠手裡拿著她的病歷,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他的情緒已經恢復,好像剛才做那番舉動的人並不是他的所作所為一樣。
岑曼以為那件事早翻篇了,然而事實證明自己實在太天真,余修遠對此根本還沒有釋懷,看來這筆賬,他遲早都會跟自己算個清楚的……
這一路岑曼都默默地胡思亂想,就連抵達醫院後,她仍然不在狀態。孫醫生問她傷口以及用藥的情況,她還是發著呆,最終是余修遠替她細緻地交待了一遍。
岑曼的康復進度還算不錯,傷口沒有感染,被挑破的大水泡已經開始結痂,原先腫得可怕的手背已經開始回復原本的輪廓。
孫醫生一邊敲著鍵盤錄入複診記錄,一邊不厭其煩地叮囑他們:「手要注意保暖,就算不用包紮了,也要記得定時塗藥膏,別看著好像沒事就掉以輕心……」
聽完醫囑,岑曼就問:「醫生,我的手什麼時候才能夠全好呢?」
孫醫生回答:「至少也要小半個月,往後的複診可以隔幾天再來。」
從診療室出來,余修遠去了藥房取藥,而岑曼就坐在長椅上等他。岑曼單手給岑曦編輯微信,很沮喪地告訴她:「我的手真不能趕在媽媽生日前好起來。」
岑曦很快發來回覆:「余修遠跟你一起回來嗎?」
岑曼想了想:「應該會吧。」
岑曦發來消息:「那就讓他扛著,這個鍋他背定了。」
很快,岑曦又來了一條消息:「反正你老說背他欺負,這次咱爸媽會替你出氣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這話的意思像是活該余修遠遭殃,但岑曼卻知道姐姐又拐個彎教訓自己了。她還沒來得及回復,余修遠已經拿著藥膏朝自己走來,心莫名地虛了一下,反射性就將手機塞回包里。
余修遠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平平地說:「走吧。」
這一眼讓岑曼渾身不自在,她主動告訴余修遠:「我媽這周六生日,我打算提前一天回霜江。」
余修遠只應了一個字:「好。」
以往父母生日,岑曼和岑曦都會下廚為他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不過她的手弄成這樣,今年這個重任得落在自家姐姐和姐夫身上了。
至於禮物,她們向來只送具有實用性的物品,因為華而不實的東西肯定會被嫌棄的。
上次余修遠問過她送什麼壽禮,她給了一個讓自己也臉紅的答案,這回他再次提問,她便吸取教訓,很認真地回答:「其實沒必要特地準備什麼禮物,你如果非得送,那就給她買點水果吧。」
余修遠斟酌了一下,問:「只帶水果過去,會不會……太隨便了?」
岑曼理所當然地說:「你本來就是過去蹭飯的,隨便一點也沒什麼不妥<="l">。」
余修遠不滿地將她扯過來:「蹭飯?」
最近被余修遠那半是挑逗半是驚嚇的舉動弄得神經緊張,岑曼瞧見他那樣子,連忙改口:「不是蹭飯,是吃飯……」
他仍是不滿意:「嗯?」
她的眼珠轉了又轉,最終還是抵不過那無形的壓力,用討好的口吻說:「你是特地回去給我媽媽賀壽的。」
余修遠問:「還有呢?」
岑曼裝傻:「還有……你真的太有心了,我媽媽肯定會很高興!」
趁著余修遠不在意,她就像條泥鰍一樣溜回了房間,嘭地把房門關上。
回霜江之前,余修遠又帶岑曼到醫院複診。確認恢復狀況良好以後,他們便提前了一天回去,打算給大家一個驚喜。
按照原計劃,他們打算提前一點吃午飯,然後就駕車回霜江。結果岑曼在余修遠收拾餐桌的時候倚在沙發睡著了,看她睡得這麼香,余修遠就沒有吵醒她,結果她一睡就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由於出發得遲,他們只得在高速服務區解決了晚餐,而抵達霜江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余修遠準備把她送回家,她卻不肯,堅持要到岑曦那邊。他問理由,她就說:「這個點回去,我爸媽都睡了,不想吵到他們。」
儘管她不說,但余修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