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正門傳來,嚴肅的嗓音里還帶著些許不明所以的憤怒。
陸淺被這聲音嚇到,指尖一滑。剛紮好的馬蜂窩就朝著地面砸去。
大概待了半秒,陸淺衝著拉安全繩的石頭和大鵝怒吼:「快快快,快放我下去!!」
石頭和大鵝趕緊松安全繩,儘管陸淺朝下降落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還是趕不及馬蜂窩落地的速度。還沒紮緊的編織袋露了一個口,數十隻馬蜂傾巢而出,狂蜂亂舞。
陸淺神速的紮好袋口,把丞待解決的馬蜂窩交給陳奇。那數十隻馬蜂都朝著站在門口那人飛過去了,陸淺穿著防蜂服,抓起滅害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門口那人跑去……
喬深剛從機場回來,原本打算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消防車,車上沒人,他進來一看,就看到一個身形熟悉的女人掛在安全繩上,也不知在幹嘛,他左手搭著外套,右手拉著行李箱多站了一會兒,就聽到陸淺對陳奇喊話的聲音。
陸淺掛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喬深心下一著急,就叫了她一聲,哪知她在取蜂窩啊……
一看數十隻蜂子飛了過來,喬深反應神速地用衣服裹住頭頂,剛準備蹲下,滋滋滋一陣滅害靈噴殺的聲音響起。
喬深:……這女人怕是把他當馬蜂處理了吧?
陸淺一把拉過喬深藏在自己身後,處理了胡亂飛舞的野蜂。這才回頭問他:「沒事吧?」
隔著防護服,喬深聽不太清楚陸淺說的話。只知道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誒你說你,好端端的你叫我幹嘛?我……」陸淺看了一眼趴在二樓窗上的石頭和大鵝,深吸一口氣,回到窗戶下面,爬上拉梯,對著剛剛築巢的空調主機下方一頓猛噴。
直到完成了整個作業,她才下了梯子,一邊拉著喬深進了別墅。她一邊解開防蜂服一邊問他:「蜇到沒?」
喬深剛進門,阿姨就迎了上來:「少爺,你怎麼回來了啊?」
「周姨……」
「哎喲,少爺你脖子怎麼了?」周姨一驚一乍的,惹得陸淺也看向他的脖子。
他穿著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脖子上有兩個紅疙瘩,疙瘩中間還有清晰可見的傷口,很顯然是剛被馬蜂蟄傷的。
「你……」陸淺來不及多說,乾脆問周姨,「洗手間在哪兒?」
周姨指著二樓左手邊那間臥室,陸淺拉著喬深就朝樓上跑,拖著喬深進了浴室,她一邊打開水龍頭一邊說:「脫衣服。」
喬深:「……」
「脫啊,愣著幹什麼?」陸淺對著追上來的周姨說,「家裡有肥皂嗎?食用醋也行。」
周姨點點頭:「我去拿。」
周姨走後,喬深才慢條斯理的解扣子,扣子還沒解完,陸淺手裡的水龍頭就突然對準他脖子,冰冷的自來水噴了他一臉……
「陸淺……」
「別動。」陸淺問他,「還有其他地方蟄到沒?」
喬深沒說話,陸淺指旁邊的浴缸,說:「先躺下。」
喬深看出他眼裡的緊張,隨意的勾起唇角,看著她時,目光掐得出水來,他笑:「不過是被蟄了兩下而已……」
「胡蜂的毒素分溶血毒和神經毒2類,可引起人肝、腎等臟器的功能衰竭,特別是蜇到血管上有性命之憂,鬼知道你是不是過敏體質!」
陸淺公報私仇,拿著水龍頭滋了喬深一臉:「你躺不躺?」
喬深抓著她亂滋水的手腕,牽著她一起走到浴缸前面。他橫著躺了進去,卻沒放開陸淺的手。
正好這會兒周姨進來了,陸淺見了,立刻站起身,把水龍頭遞給周姨:「麻煩您用肥皂幫他沖洗十幾分鐘,有冰塊的話一會兒準備點冰塊,實在痛的話可以服用一些止疼藥物。要是有蔓延的趨勢,那可能有過敏反應,一定要及時送醫。」
說完,陸淺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瞪了喬深一眼:「鬆手!」
喬深拽著她的手腕,吩咐周姨:「您去幫我準備點冰塊吧!」
「誒,誒,好……」周姨把肥皂和食用醋一起塞到陸淺手裡,火急火燎地跑了。
「幹嘛啊?」陸淺雖然在瞪他,可是用自來水幫他沖洗脖子的動作倒是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