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問,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嚇到他們了,哪裡還敢造次。
「你帶他們先去飯店,我帶張影去醫院。」
一直沒說話的喬聿北淡淡開口。
熊sir愣了一下,搖頭,「還是我帶他去吧,這一片我熟——」
熊sir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他簽給我,我就得負責,放心吧,只是一般的迷幻劑,待會兒醒了我就帶他去跟你們匯合。」
喬聿北很少說這麼長的話,態度堅決,熊sir也不好再爭,只是擔憂的揉了揉張影的腦袋,嘆了一聲,「那就拜託了。」
喬聿北在半道背著張影下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車上的少年們一臉羨慕,被大佬親自背著去醫院,這特麼能吹一年了!
張影的情況不嚴重,不到一個小時人就清醒了,雖然手腳還有點發軟,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
喬聿北結完賬回來,發現這小子坐在椅子上盯著他看,不由得在他後腦勺拍了一把,「看屁,走了!」
張影故作虛弱道,「不行,手腳發軟,北哥,你北我出去吧。」
喬聿北眸子微微眯了眯,隨即不明所以的勾了勾唇角,「行啊,來,我背你。」
張影被那個笑容笑得頭皮發麻,上次喬聿北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全隊人被他丟進健身房訓練。
他屁股底下抹油一樣,不等喬聿北拉,呲溜一下就躥了起來,乾笑道,「我突然覺得好多了,自己能走。」
「真能走?」
喬聿北悠悠道,「不用我背?」
「不用!」張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哪兒敢啊!
喬聿北也不再逗他,叫了輛車,兩人一塊兒往飯店趕。
路上,張影頻頻看向喬聿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後喬聿北實在受不了了,才罵,「有屁就放!娘們兮兮!」
張影只好爺們兒起來,低聲問,「北哥,你是故意讓我哥單獨帶隊聚餐的吧。」
喬聿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張影繼續道,「你是不是真的懷疑我哥跟的人有某種見不得光的聯繫。」
「你信他有嗎?」喬聿北不答反問。
張影抓了抓頭髮,好半天才道,「我之前也以為沒有,但是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前女友做手術那麼多錢,他上哪兒搞,我姨媽跟我姨夫,根本就不許他們聯繫,更不可能幫他出這份錢,他那些朋友,比他還窮,誰會借給他,八十多萬的手術費,就是把他剁吧剁吧稱斤賣他也沒有啊。」
「你倒是了解他。」喬聿北模稜兩可的說了這一句。
張影嘆了口氣,「都快奔三的人了,褲兜比臉還乾淨,我媽天天拿他做我的反面教材,說竟將來一定不能像他那樣。」
「那你還跟著他打遊戲?」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好不好我有自己的判斷,我哥有一點我就特別佩服,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不務正業,他一直在這條路上堅持著,哪怕走得很難,可我總覺得,他一定能成功,所以,他遇見了你這個貴人。」
喬聿北嘴角抽了抽,「少拍馬屁。」
張影「嘿嘿」笑了笑,笑完之後又有些擔心,輕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哥真的做了被背叛俱樂部的事,你會怎麼……處理他?」
他有些緊張的盯著喬聿北,哪怕他心裡對熊sir再有信心,可是親眼看著他跟齊白從醫院出來,他的信任在一點點動搖,尤其當他發現喬聿北也在有意無意製造熊sir跟隊員單獨相處的時候,這種擔心就更甚。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好好打你的比賽。」喬聿北神色淡淡,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張影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
又過了一會兒,喬聿北開口,「你為什麼沒告訴他我們那天去醫院的事?」
張影低著頭,「我要真做了對不起俱樂部的事,我說了,我就是坑了大家,我們戰隊走到今天多不容易,而且我這人向來幫里不幫親。」
話是這麼說,眼神卻比誰都擔憂。
喬聿北沒再說別的。
張影跟喬聿北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