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的,閣下何必披盔戴甲,為何要介冑而至呢?」
「因為我是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大帥,我國昇凡皇帝派我來虬誓國,我只辦三件事,就是練兵、殺敵、收地。當然也可以概括為一件事,那就是打仗。」江烈摸了摸胸前的護心鏡,咧嘴笑道,「我就是得要這樣披盔戴甲,我才能時刻意識到我是來打仗的。否則的話,我若像鄭大元帥這般穿著一身禮服,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來相親的。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鄭致賓笑不露齒道:「閣下詞鋒凌厲,真不愧能勝任神獅軍團的大帥。有話咱們慢慢說,有的是工夫慢慢細談,江大帥請坐!」
江烈坐到了鄭致賓對面的單人桌。除了鄭致賓與江烈一人一桌以外,整個外廊再也沒有坐著的人,哪怕是堂堂瀟灑飛煙大將軍簡詩財,也只能跟樂師舞女以及鄭致賓的幾名隨從一樣端端正正地站在旁邊。
鄭致賓從懷裡掏出了兩張薄紙,平鋪在桌上,並用酒杯壓住,再掏出一袋與簡詩財同款的裝菸草的口袋,從那口袋中抓出一小把菸草,均勻地撒在其中一張薄紙上,又抓出一小把撒在另一張薄紙上,然後輕輕地將兩張薄紙分別捲成了兩根捲菸。
這著實令江烈大開眼界了,在遇見簡詩財之前,江烈以為蝕骨大陸是沒有菸草,沒有人抽菸的,遇見簡詩財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蝕骨大陸是有菸草的,也是有人抽菸的,但也僅僅是認為有抽菸的人都是用菸斗,卻不曾想到竟然還會有捲菸的存在。
鄭致賓將其中一捲菸叼在了嘴裡,又起身將另一支捲菸雙手遞到了江烈面前。
哪怕是在前世,江烈也從未碰過一支煙,特別是當消防員之後,因未燃燒殆盡的菸頭引發的火災屢見不鮮,也導致他對菸草製品心存幾分厭惡之情。
然而,鄭致賓已經將捲菸遞到了自己的面前,江烈倘若不接,就顯得不禮貌了。所以,江烈便接過了鄭致賓遞來的那一支煙。
鄭致賓又從懷裡摸出了打火石,打著了火,就要幫江烈把煙點上。
江烈搖了搖頭,摘下頭盔,將那一支煙夾在了右邊耳朵上,笑道:「不怕鄭大元帥見笑,我還從未見過這新鮮的物事,也不曉得這是要怎麼搞的。」
鄭致賓將火為自己嘴上叼著的那一支煙點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吐出了一口煙圈,笑問道:「在神獅國,閣下也從未見過這玩意兒?」
江烈點了點頭:「在我們神獅國,我還確實從未見過這種新奇的東西,感覺挺有意思的,之前只見過簡大將軍吃過那種菸斗的,還真的沒見過這種用紙捲起來的。」
鄭致賓吐著煙笑道:「這種捲菸,可不是什麼人都配抽的。像簡大將軍這種級別的,他就只配用菸斗,那不符合我的身份。菸斗里裝的菸草厚,燒出來的煙濃,味道還大,把我們簡大將軍都熏出了一口黃澄澄又黑乎乎的臭牙。我這種捲菸,量少皮薄,菸草也是上等的,一口提神醒腦,兩口精神煥發。」
江烈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鄭大元帥懂得享受生活啊!」
「生活本來就是用來享受的,不然人活在這世上圖啥呢?」鄭致賓兩隻手指夾著煙,笑道,「江大帥,你看,我選的這塊風水寶地,就是完美地證明了我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之所以選擇在外廊,而非在裡面的過道或者包間,就是因為在這個地方,能清楚地看見天上的圓月,還有地上熱鬧的上元佳景。要是在裡頭,外面街上有多熱鬧,那都是一點兒也感受不到。」
江烈打趣道:「雖說如此,但又有個自相矛盾的地方了。鄭大元帥,你說既然你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為什麼會選擇成為一名軍人呢?咱當兵的人是最懂當兵的人了,行軍打仗,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吶!哪怕不打仗,也得練兵,也得管理麾下數不勝數的將士,也不是什麼悠閒的職位啊。」
鄭致賓苦笑著搖了搖頭:「江大帥,你以為我鄭某人真喜歡當兵啊?那都是被逼無奈,本來我是個讀書人,但每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是落榜,考了好些年,從來就沒有考中過。我自幼攻讀的文科考不上,那武科就更不用想了,所以我就放棄了考試這條路。然後我就托人托關係,才找著了一份生計,就是給別人府上當打手。這個打手當著當著,那僱主覺得我身手不錯,當個打手可
第二百八十八章 蕩寇大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