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操心!
那些扎進手裡的木刺只帶來些輕微脹痛,這對於雌蟲強大的疼痛耐受性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待會修補完料理台上的砍痕後再來處理也不……
「雄主?!」
邊自責邊兀自想著,言卻看到他的雄主將他的手拉至了對方形狀完美的唇邊。
用鑷子等小型器具來拔出這些小刺是最好的選擇,而在此時的廚房裡,手邊並沒有這類小工具,於是齊斐選擇了上最簡單的『自有工具』——上嘴。
更準確點來說其實是『上牙』。
他略微低頭,張口,將那一片被木刺扎入的皮肉含進嘴裡,舌尖大致一掃,便找到了那三處凸起的小刺所在,用牙輕輕抵著周圍的皮膚,再咬住伸在外的那一點刺尾,稍用點力,便將扎進肉里的木刺逐一拔了出來。
「好了。」
在鬆開伴侶的手之前,黑髮雄蟲還確認般又用舌尖在對方手上掃了掃,確認沒有其他木刺殘渣留在其上後才鬆手。
「……」
齊斐正想再接著問問這被暴力腰斬的砧板為何如此死不瞑目,卻發現他的雌蟲已經又成了一隻傻蟲。
言在他鬆開手後,只愣愣的看著他,就想用另一隻手去摸剛剛被他舌觸過的地方。
默默的先一步伸手去拿過了對方另一隻手上還握著的刀,齊斐曲起指節,在雌蟲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別發呆,這樣很危險。」
「!」
這下言才徹底回神,他空下來的那隻手在半空中頓了頓,一時不知是去繼續摸剛剛被雄蟲以唇舌碰過的地方好,還是去捂被用力彈了一下的額頭好。
「我……」
「嗯?」
齊斐將刀放回架子上,準備來收拾這片料理台區域。
「我來!」雌蟲立即制止了他的動作。
「那這次小心點。」
「是。」
齊斐站回一旁的位置,看著又靈活起來的他的伴侶收拾台面。
他在等言的繼續開口。
略顯混亂的這塊台面被清理乾淨,也換了備用的新砧板放到檯面上,言摸著壓在下面的那道砍痕,終於又低聲開口道,「雄主。」
「嗯。」
「我是不是……讓您丟臉了?」
「為什麼這麼說?」
「我……許多地方都未盡到作為雌侍的本分,還為自己受到的過多寵愛而竊喜,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您過多的付出,在沒有被點醒前,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糟糕。
齊斐想。
他的雌蟲在他的雄父面前都沒如此受影響過,但對方卻被他的雌父三言兩語就驚的又自我懷疑起來。好不容易在這一年多的相處里才讓言在他面前沒有像開始那樣小心謹慎,姿態低微,現在,對方似乎快被他的雌父嚇得又回歸到初始那種狀態里。
齊斐在心底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總是在這種事情上嘆氣,「本就沒什麼不對。」
「可是……」
「覺得受到的寵愛過多?」
他從背後貼上雌蟲的身體,雙臂繞過對方撐在料理台上,雖未抱住對方,但將言圈在了他的懷裡。
言點點頭。
「可我覺得還遠遠稱不上『過多』。」齊斐從後方親親雌蟲的耳背,「至於『雌侍的本分』,這學習的初始方向就不對。」
耳後傳來柔軟吻觸與溫熱吐息,屬於雄蟲的磁性聲線,在對方放輕了語調後,聽起來更有別樣的魔力。言控制著自己還能分神回答雄主的話,不至於在名為『齊斐』的毒里沉淪下去,「為何不對……唔。」
發出奇異聲音的原因是齊斐在他的耳尖上咬了一口。
帶有小小懲戒性的在一小塊皮肉上磨了磨牙,齊斐才放開迅速變得通紅的耳朵,他只咬了一邊,但得到的『發紅的耳尖』是一對。
被這樣咬了一下,雌蟲才想起來,對方向他承諾過的『雌君』之事。
心底像隨著發燙的耳朵一樣溫暖發燙起來,言明白這是雄主對自己的寬慰和維護,所以他才對於無法讓雄主的雌父滿意一事更覺得慚愧。
因為清楚知曉那是雄主所愛戴的對象,才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