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了解這世界。
也許見到那些人,會有離開這的辦法。
當然,希望渺茫。
臨走前,夫妻倆勸說我留下,與他們一同捕捉新來到這世界的蟲。理由是,我雖然是強大的王蟲,可這個世界,越是強大,肉的味道也就越美味。所以,我會讓人畏懼,也會引起他們的貪婪。
對付一個人,兩個人,或者十幾個人,或許我可以輕易做到。
但若是成百上千,甚至達到千軍萬馬。
那我也只有任人宰割。
我不會因為這話而留下,但它提醒了我,在這個世界要控制自己,不能太過於高調,以免引火燒身。
……
順著路繼續走,那座城我始終沒有見到。
倒是又遇見了些房子,相對密集,就像一座座村莊。
遇見的人,都對我十分熱情,噓寒問暖,送吃送喝,但眼神深處卻被食慾填滿。也有一些,邀我加入,可背後依舊在磨刀……
這些還好說,不動手,就混過去。即便動手,七八隻寄生體,也不需要我動用全部力量。僅僅異化為蟲,單靠身體的強度,便可隨意將其斬殺。
可唯一讓我難受的是,我又餓了。
這世界十分奇怪,明明剛剛吃過食物不久,可我的肚子,仿佛成了個無底洞。總是無法被填滿,永遠都在忍飢挨餓。那對夫妻臨走前也對我提過,強者的血肉不僅美味,而且抗飢餓的能力,也十分強大。似乎美味程度,與能量,都與寄生體的實力掛鉤。
可我一口都不想吃。
所以這一路,雖然殺過人,卻始終未再次進食。
一路走到傍晚,路兩側的紅草漸短,路的盡頭,仿佛能夠看到一團團光亮。
「要到了嗎?可是就算到了,似乎也沒什麼能吃的東西。該死,這該死的鬼世界。」
但即便如此,路依舊要走,也只能走下去。
只是到了那火光的附近,我才發現,眼前並非那對夫妻所說的城,而是一座燃燒的村莊。這裡火光沖天,哀嚎聲不斷,有些人從火焰中爬出,身體大片燒傷,雖在自愈,但這種傷勢,已經大幅縮減了他們的戰鬥能力。
火與肉的結合,迸發出的味道,是種難以抵抗的誘惑……
所以他們見我,更是驚恐,哀嚎求救,卻又不敢靠近。
我強忍住食慾,扶住那從火中爬出的青年,「發生了什麼?」
「搶……搶……被搶走了……」他口中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可卻聽不出具體內容,大概是說什麼東西被搶奪。
「都……都死了……都被殺了……」
他十分虛弱,可我無法救他。只能將他放到相對舒服的位置,若是運氣好,也許還會恢復。
可就在我轉身時,胸口卻突然被一隻蟲爪貫穿!
「嘿嘿……」獰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接著,那人一口咬到我的脖子上,他突然興奮起來,「你……你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這麼好吃?!」
可惜未等到我的答案,便被我的觸鬚,斬斷了頭顱。
不過按照杜幽蘭的理論,這傢伙該算是死得很幸福,起碼死亡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是美妙的。
「所以,我應該還算救了你吧?那麼,你也該禮尚往來的給我些回報……」
於是,我切下他的一部分血肉。
這一切,都自然而然,仿佛我的本性。
所以當這一切被我做完,我突然驚醒,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心中質問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我又再次放下那血肉,那種不舍的感覺,幾乎實質化的要鑽出我的胸口。
「該死……這該死的感覺。」
我打算控制自己離開,可對那塊肉,卻十分不舍。
終於,我還是輸了。
雖然暫時沒有吃下那肉,可卻還是將它帶在了身上。
……
繼續走,負罪感不斷升級,卻又無可奈何。
若這世界只有人可以作為食物,除人之外,再無任何別的東西。那麼活人該怎麼活下去?